反攻的号角还没有吹起,已经先失一城,蒙蒙昏暗的天空,被战火的硝烟遮蔽着,大地剧动,为人类的无知幼稚而悲伤叹息。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无论是进化的智商有多么的强大,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长久以来都是用战争来描述一次又一次的进化,文明的进化,生命的进化,社会的进化,成功还是失败,都只能是经历无数人的死亡所换来的结果,没有结束,没有终焉,同样也没有开始。或许人类会在未来的某一时刻人类的智慧可以与神魔并肩,不过,那个时候,会侵犯神与魔的领域,对未知的渴望,对自身的优越,凌驾于世上的一切之时,也就是人类的罪恶已经超越了自然所赋予的生命本身的价值。无情的审判也就意味着将要开始了。
“怎么样,找到了发生源了吗?”
大学园区的学生会楼,一栋简单的被一座小小的美丽花园所包围的小教堂,位于园区的中心位置,可以让任何人方便的来到这里而设立的,也算是人性化服务一类。而现在,明言等人已经来到了这里,到了学生会的主要工作室。
刚刚来到的时候,便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波动,虽然说不是很地震一样那么大范围的颤动,至少也是等于余波一般的存在。立刻打开校园网络,输入四重密码。因为是四个校园,同时也因为有一个地方的联络断线,其他三名学生会长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紧急措施,那就是保留一切资讯以及只有四名学生会长才知道的四重密码还有确认身份的指纹识别器,只要这一紧急措施一但发动,任何一名学生会长都可以命令所有人员,以防其他人不在或者是出现意外而特别设立的。
直接打开热能感应器,如果说那么大的波动可以传到这里的话,那么发生源一定会有着异常的温度变化。屏幕上大学园区化成了一片彩色的样子,而扩大版面显示整个校园的地图时,出了高中部的避难所外其他地方一切显示正常。不,应该说还有中心古堡那里还有细微的变化。
可是,看到高中园区的时候,明言、澄雪以及重严近乎以震惊的表情显露出来,一片炽烈的白色几乎将整个避难所所在的山丘遮住,就算没有在那里亲眼看到,他们也明白,没有任何杂质的白色,毫无疑问是异常纯净的超高热能所才能表示出来的结果,就连炸药也只能是在一瞬间才能达到那种白色,何况是已经感受到了许久的震动之后。
“该死,没这种情况下,他们还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触犯协议,真的不拿我们当回事了吗?”重严青筋暴起,怒气冲冠一般,之前的那股气势再次出现,甚至更甚。
旁边的明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冷静点,在这样下去,这里也会被毁的。还是先看看我们这边还什么人没有避难的,按时间来算,应该可以了吧。澄雪,查一下。”
切换普通模式,标注我方人员位置。宽广的学校里,各处的避难所都有所反应,连中心古堡的地方人员也已经转移了,现在只留下一名学生在刚刚那片白色的外围,还有一名医务人员,从高中校园的医务室里出来的四人正在前往小学的避难所,看来他们之间没有联系对方。
“那个人····”不知道名字的那个人,与她一起发现危机的那个人,明明是重伤还是一心独自行动的那个人,不知为什么,澄雪心里感觉的出,那里其中一个,一定有他。
“怎么了澄雪?”
“没···没什么····现在已经到达安全底线,可以执行。”
“这样。”明言明白了,带上了电脑的耳麦,与澄雪交换一下位置,自己做到了电脑前边,在“菜单深处”找到了一个隐藏起来的名为“Wipe out”的选项,点击之后,再次输入密码。
通讯连通了。
明言深吸了一口气,安平内心。“所有人员注意,我是高中部学生会长明言,现在在大学里发送通知。”
各个避难所里都出现了明言的声音,所有人都被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所注目聆听。
“刚刚出现了那么大的震动,我只能说很抱歉,让大家受惊了,既然这样,我也只能将事实真相告诉大家,不过事先说明,所有人员都已经避难成功,所以不用太担心,也不要惊慌而发生混乱造成伤害。”
语言中透出了让人无法不相信的魔力,也透着一定的威严,就算是有几人还在惊慌也被他的声音安抚住了,有了依靠就会安心,就是这样的感觉。
事情的经过简单概况,所说的事情都只是自己的经历以及猜想,不好的方面不能传达给别人以免发生其他事件,当然就事论事,说的都是事实,没有虚假成分,所以,传达出来的声音很值得让人相信。
“现在,我代表校园的其他三位学生会长对所有学生以及各个活动部长、班级委员的任务安排。第一,无论在何时在何地,各个活动部长、班级委员必须以学生的安全为第一方针行动,保证身边的同学的生命安全。第二,在没有准确的通知的情况下,不得擅自离开避难所,除非有校长以及吻月老师还有众学生会会长的亲口通知,否则离开避难所。第三,避难时间不能确定,所以,开启紧急应对方案,各个活动部长或是班级委员打开避难所储藏室,派发食物、饮水。如果,身边没有部长以及班级委员的避难所请听从高年级的指导,教师请配合学生的工作。”学生会是同于教师身份的存在,而且是与学校共同管理学生而让学生选举出来的,所以,按照具体的规定,教师无权管理学生会,只能是提出一些意见的角色,所以,要说是教师管理学生的话,学生会更可以亲近学生。
“暗码:Abyss。T U O E P I W。”
最后,明言的声音从通讯广播里传了出来,但是所有人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但只有极少的十几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微笑,从身上取出了微型耳机也就相当于无线通讯器的东西塞进了耳朵。
“安全底线已经达到了,‘深渊’的各位,还有什么想要问的?”
“总部长呢?”
“他已经去中心古堡了,那里似乎有跟强大的人存在。”
“敌人真正的身份?”
“忍者。”
“以上所说的有多少是事实?”
“全部,并且,向你们说明,他们已经在高中园区的避难所触犯协议,所以不用有任何在意的事了。”
“也就是说,刚刚的震动是····”
“没有错,正事你们所想象的那样。”
“那好吧,会长大人,在临战之前是不是该说一些鼓舞士气的话呢?”
“呵呵,你们这群家伙真会难为人啊,好吧,那就简单的说几句吧。各位,人类的战争从一开始就一直持续,不能说谁胜谁负,也不能说谁强大谁弱小,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一直抱起防守态势来等待敌人的来临,拼尽最后的一份力、拼尽最后的一滴血,就算是在强大的敌人也要和自己一同化成粉尘,不要有任何顾虑、不要有任何迟疑,用鲜血的颜色来染遍世间的光辉,人生可以尽全力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但是这一次,所有人将见证荣耀的时刻,愤怒的咆哮吧,让对面的敌人战栗,让山岳战栗,让一切战栗,让你们自己站立在世界的巅峰,永远的被人谨记·····”
“喂,你能不能不把我们说死啊!”
“呵呵,好的,那么就小小的出一把力吧,保全性命要紧。”
“臭小子,好的不学竟学这些,学生会长历代的脾气到继承下来了,真会挖苦人。”
“那能怎么样呢?呵呵,现在怎么样啊!”
“刚刚的慷慨激昂的诗朗诵挺不错的,还有之后的话也真叫人气愤,总之我现在身体里已经有了一股火了,很好。” “同上·····”···
“那就好,那么现在就行动吧。”
“嗯,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等一下,我还有话要对即将要毕业的师兄们说一句。”
“什么??”
“如果还没有对雷斯格进行有效的‘报复’的话,那就趁现在,尽情的给他添一点麻烦吧!”
“···噢~~~~~~~~~~~~~~~~~~~~~~~~~~~~~~~~~~~~~~~~~~~”·······
“这样就行了吧。”明言摘下了耳麦,长吁了一口气,回过头望向身后的澄雪还有重严。
重严当然被说的兴奋无比,恨不得现在就要去找他们算账。而澄雪轻声的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不用顾虑任何事,狼烟已经点起了,反击开始!”
火焰的流光散如四溢的雨水,冰雪的飘落驱走夏日炎炎,以及无比强横的防御,现在,就是反击时刻。
桌面上的空壳鸡蛋已经爆碎了,粉末一般的没有留下任何可以回想原本的样貌的线索。风轻轻的吹拂着,将那些已经尘化的物质回归原来原本的环境中慢慢的陈腐而消失。只是刻纹所描绘出来的生动玫瑰上面还有着其他三个完好无损的蛋壳,另一个就是那已经粉碎的无辜者。
雷斯格冷冷的看着,没有太多的话,事情没有按照他所期待的路线发展,着急也是没有什么用的。刚刚的震动,以及之前通知的巨大的能量反应,无论是什么,都只能说明,那个地方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雷斯格先生,‘深渊’的那帮人已经行动了。好像是因为高中部学生会长到达大学部时下达了命令。”
一名身着科研服饰的白色长衣闯了进来,告知了刚刚大学部那边发生的事情。
“哪还有什么人还没有避难。”
“监视器上显示,出了‘深渊’众人外,吻月小姐还有转校生易遥之、校医洛蒂娜还有学生凌寒,刚刚发生的能量反应是在高中部避难所处,由于能量还未消散,现在没有办法确定他们的生命迹象。”
雷斯格脸色一沉,复杂难测。“那‘剑’呢?还能显示出来吗?”
“这个····可能是因为不稳定的电磁影响,还没有明确显示‘剑’的踪迹,不过,至少可以知道那些还在一起。”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有什么事随时联络我。”沉思片刻,雷斯格说出了这句话,脸上露出一如既往的坚定不移。
“是。”那个人离开并关上了门。
也许是放心了,那个人离开的时候笔来之前安静了不少。可是,要说不担心那绝对是骗人的,雷斯格在他离开之后,脸上一下子又沉了下来,那里发生了那么巨大的爆炸,清晰的震动可以达到数千万米之远,学生们的安危怎么样了?大家有没有事?这些都围在他的脑袋里不停地刺激他,如果不是要接遥之到安全的地方,恐怕吻月一定会立刻跑到地震发生源那里亲眼查看情况,如果真的有人员伤亡,那么,后果不堪设想,而自己却不可能做什么。
传来的震动深入地表,低频的震动可以传到什么地方无法想象,直到最后的一颗尘粒停止了跳动,已经不知道是多么遥远的地方了。昏昏暗暗的空间,些许的光亮并不是有着什么光源传来的,而是本事就是那种神秘诡异的颜色。
走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有到达终点,世界的尽头,无穷无尽的道路,不知通向哪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停止的那一刻,“开始”已经忘记了,就算是回头,看到的也只有迷茫的没有尽头的与前进的方向一模一样的景象。方向迷失了,看不到结局了,周身的事物完全停止了一样,自己是否还存在,世界是否还存在,空间是否还存在,一切都已经变成了直袭内心的无法逃避的未知恐惧,无法了解、无法预知,变成陌生的森然。
没有空气的流动,没有水滴的波纹灰尘静止空中,就连呼吸也是变得很困难,仿佛是已经凝结的物质,违背了地球引力的束缚,与世间一切真实背道而驰,不属于神所管辖的范围,也不属于魔鬼所管辖的范围,是被抛弃的世界。
不论同伴的莫名消失还是永无止境的前方之路,那一群人依然没有在意,已经没有了时间观念了,不知是白昼黑夜,一直缓缓的走着,直到只留下孤单的一个人。
曾经的三重巨门已经变得粉碎,像是被真实的巨兽撕裂,凌厉的切割面平滑如水,散落一地的石块仿佛就是一场被精心打磨过的出自艺术家之手的图案,看似杂乱无章,但已经成为以圆形化的回字还有一把十字架。深渊的野兽咆哮的吼声依旧存在,门之入口,地面一频一律吹起旋风,守候着迎接归来之人。
“啊啊,找了半天,才找到那个狡猾的风车老头机密地点啊,真是的,如果早点说的话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长发美如幻雪,清新的湛蓝色在昏暗的世界里有着奇迹般的晶莹亮色,点点莹光像是夜空中许许星辰,颜色分明的制服,黑与白仿佛就是昼与夜的结合,有着异常清醒和迷惘的感觉。虽说是穿着男生校服,但是,白皙的肤质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一位女生,还有清纯素雅的容貌,被哪个男生告白的话也不会有什么让人意外,可是,他可是堂堂正正的男生,光从声音上就能听得出来,清馨如风,略带磁性。
站在那已经碎开的石门百米远,透过昏暗的光,还算看得清晰,单手支墙,身体微侧,摆出不知给谁看的Posture,轻然划过额头前的留海,迷人一笑,倾倒众生。
可是,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存在,无形的巨兽再次的怒吼了一声,山摇地动,化如凶风急驰而来。踏出的巨足脚印,半丈有余,利爪更是深插地面半尺,看着地面印现出来的数量,应该是四足巨兽。
“哦呀?哈哈,我还没有出手就先过来了啊,本来想是快点结束早点回去看看我那个美丽可爱楚楚动人的小天使呢,没想到你比我还性急啊,呵呵。”
“嗡~~~~~~”
烈风呼啸而过,动起的美丽长发像是轻风抚柳一般的轻盈,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风撞墙壁清晰的空气流动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可是,却没有任何被重物撞击或抓到的痕迹。
“只有····这样吗?”
那人轻声微笑,却是显得风华绝世,一只手指抵挡住的那一重击所反荡起的波纹传遍了那只巨兽的形体,霎时间的显现让那个人看清楚袭击他的是什么东西。
“穷奇?怪不得可以把那个三层石门给撕开呢。不过,有点和书上讲的不大一样啊?”
在那个一闪而隐却的巨兽的外表下,那个人轻声的叹气,说是不一样那也是正常的,真正的穷奇可不是那么娇小的东西。约一丈多高,背生双翼荆棘,狮身独角,凶态毕露,其威势绝对令人胆寒。
“啊啊,真有能耐,还把这个东西叫出来了,一定是‘水土不服’,还有隐秘身份才会这么做的吧,在别的国家召唤当地的妖怪,光想想也是很费劲的吧,呵呵。不过也难怪叫出的不是真品,被封印了上千万年了,只能分出这个只有**的东西。喂,我说,愿不愿意当我的宠物啊?”
“吼~~!~~~~”像是被激怒了一样,巨兽伪穷奇暴吼一声,竟然扇动双翼,刮起带有墨绿之尘的毒风并且锋利前爪不断踩踏,顿时间,引起了此地的山摇地动,烟尘狂起。
“真是的,不当就不当嘛,那么激动干什么?”妩媚一笑,倾世绝艳。立在还在践踏土地的看不到身影的伪穷奇的头上,轻掠发丝挽到了耳后,动荡的星盈彷如银河倾泻。“那么,不愿意的话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空气撕裂般的音爆骤然惊鸣,只听几乎连成一个声音的“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巨大崩碎之音,掀起的冲击气浪化成森然刀刃刻入墙壁,大地崩裂深深的镶入了半丈有余的兽形印记,周遭近乎粉碎,最后,巨大无尽的地下通道里传出了野兽的痛苦悲鸣。
“还真是结实,乖乖的呆着,我会很快回来的。”说着那个人跳了下来,继续走向那个已经被洞开的门。
本以为事已结束,但是,伪穷奇的悲鸣却像是触动了隐藏的陷阱,从洞中射来一片白色光华,少时消却后,两声兽吼,再次传来。
“哈哈,要开动物园?”那个人苦笑,打败看门狗后一定会让里面的人知道,那个常识也没有什么难想的。“是想要做拖延战术吧,如果那个样子就没完没了了,那么只好认真一点了。”
继续走着,而洞中依旧看不到任何东西,可是,巨大的体重在地面奔跑而引起的颤动却不可能消去以及狭小空间划破空气的风之流动也是同样,看来它们已经要开始了。
“哼”。那人冷笑一声,没有浪费时间去继续打这些东西,突然间的急速奔驰旋起缭乱的气浪,如光一般避过面前的庞然气势,转折向了洞口,丝毫没有浪费惯性动力而一闪而去,消失在了茫茫的灰色之中··········
燃烧的灰尘遮蔽了天空,因突然的力量而一时间真空的地带又被灌进了新的空气,但还是没有办法降下温度。赤红的焦土,刺鼻的味道,仿佛就像是要腐化的尸体一般的恶心。
巨大的爆炸将整个城市都颤动在了曾经的绝望之中,断裂的山体在混浊的视线中渐渐的变得清晰,森然的犹如被野兽撕裂的口子印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绯色的伤痕,像是山体正在流血,恐怖的气息弥漫,无法真正的看到阳光的人们,已经忘记了刚刚还在眼眸中的美丽与温暖,眼前的一切已经侵占了他们的整个心灵,冰冷刺骨的噩梦。
断裂已成的山谷一边是近百名黑色人影,有几名似乎已经筋疲力尽而坐倒在地上,在烟尘又淡去一些时,看到了他们的双眼,充满了自信与傲慢的神情,看样子他们对自己的能力非常的自信。
而山谷的另一边,是迎风面,烟尘的走向让那里看起来依旧看不到真实。但,一屏蒙蒙的白色在烟尘不断消散之后隐隐显露,不过那些黑衣者没有看到,而是看到了对面地面上的那一滩血迹与零散的血痕,一直埋入了没有消去迷雾中隐匿不见。
也许是因为是变成了这样的场景,那些人平静了下来,有的仍然注视着对面的情况,以免发生什么意外,有的则想起了他们的首领的伤势,纷纷的跑过去关切的询问着。一凖看到现在的景色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烟尘消去过半,那一层蒙蒙的白色裸露的更加明显了。
“那··那是什么??”
所有人随着声音都忘了过去。只见,那层白色像是一层屏障一般倾斜的罩住近半的山体,巨石滚落,滑到屏障那时,却像是被弹开了一样再次的跃动,掉落在裂开的山谷边缘的空地上发出了轰隆的巨大声响。
那一瞬间,混浊的烟尘被崩陨消散的一干二净,眼前的景色已经清晰的印现出来,纯净无暇的白色屏障像是神的护盾一般将师生们保护在里面。而站在白色屏障的最前沿,则是像被圣光附身而立的两个人。
一个是云雾萦绕、飘渺无垠般虚幻而又真实的紫晴;另一个,音律轻幻、彷如女神祝福一般的小提琴演奏者-----音嫙。只是,她们嘴角都流溢下来了新鲜的血迹,看样子,前面的那滩血痕就是他们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后的留下来的,身体因震荡而变得虚弱,脸色变得苍白。
屏障渐渐的淡去,犹如一缕青烟被风吹散。紫晴眼神没有因为身体的伤势而改变,反而更加犀利,可以说是异常的感觉,深深的呼吸长吁了一口气傲然向前迈了一步,以通天之音,降下天神般的威势。
“只是玩了一下,你们最好不要太放肆了。”
“什么?·····混蛋,去死吧!”**裸的讽刺一样的语气将他们高高在上的高傲自尊狠狠的摔碎,百人的围杀还不能将对方的一个人打败,这已经是对他们的极大耻辱,现在,羞愤的怒火更加无法抑制,不顾自身已经疲惫的身体所有人再次冲了过去,利刃折射烈光划出了漫天的气刃,撕裂周身尘土,对于嘲讽他们的罪魁祸首,开始了真正的不死不休。
所有人都已经疾驰而去,就连疲惫的那几个人也赌上了自己的一切,但是,顷刻间的黑光炸裂,先行者尽皆崩裂身体而飞射回去。
“什么会·····”
剩下的人还有二十几个,没有被刚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惊醒了些,没有妄动,再次结印,超新星再次出现,在空中放出的光芒连太阳都黯然失色,然后,骤然坠落。
“哼,又是这个吗?真是无聊。你们以为我是谁,不知道敌人的身份还冒然出战,愚蠢。虽然我只窥视了这个孩子的一个招式,不过,对付你们,已经足够了。墨染·袖云剑!”
右手高举,重重的挥落,霎时间,黑色墨云突兀旋起,然后,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的冲出一道刺天黑芒,戮天黑刃一样的景色竟像是将天空割裂。与那无比明亮的超新星相遇,仿佛是黑洞一般将它吞没,片刻之后,才发出一阵刺耳鸣音,便销声匿迹。
“怎么可能····”
被其强势无匹的力量所震惊的一凖几乎连刚才的气愤都已经荡然无存了,对于未知力量的恐怖,在与她四目相对的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完全全的了解深刻。现在面对的对手,绝对不是可以用简单或复杂来形容,那是让人连正视的勇气都不可能的存在,何况自己的同伴大部分已经被击败了,连一点幻想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能认输了吗?他自己问着自己。
一阵强光在他惊讶的眼神中晃了晃,视线转向了更远的方向,微微的露出了一抹走出绝境的笑容。站起身来,对于刚刚这段时间,对自身的有异于常人的恢复,让一凖已经可以行动了,像是得到了什么秘密的电码一样,他的眼中充满了必胜的信心,做出了行动的手势,与剩下的二十几人,发出了最终攻袭。
“还是没有接受教训吗?”
“不是没有,不过,你们也应该结束了。”
听到了一凖的冷哼,紫晴发觉了事情有点不对,但是,在同一时间,激愤的音乐突然停止了,伴随着沉闷的落地声。
“音嫙~~~”
电光火石一般的影迹从穹语身后闪过,令人难以想象的瞬间,鲜红的血液已经将大地染色。而在她吃惊之时,背后冷冷的刀刃没有给她一丝反应的时间,凶恶的劈了下去。“哗~~”··一朵娇艳的血花绽向空中而破碎。
乐章停止,紫晴眼眸中闪过一丝愤怒与遗憾后又改变成了懵懂与悲伤,又看到了穹语在漫天的血莹中倒下,大脑突然的感到了爆炸般的剧痛,“嗡”的一声,变得一片空白。沐晨、音嫙、穹语三个人的身影渐渐的迷离,渐渐的消却,自己却没有保护好她们,那份愧疚已经像是锋利的匕首深深的插入了心里,痛的全身都无法止住的颤抖。
漫漫空中散落着点点的荧光,仿佛是清晨的露珠被风吹到了天空,借由光的折射而变的璀璨。
可是,感受到痛苦的人依旧没有能从这样的美丽中解脱。森冷的锋利直指紫晴,没有多余的话,只有杀戮才能让他们平抚自尊,洗清他们的耻辱。
“袖云剑····”
“哼!”那些人不为所动,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不论是曾经的攻防还是集体的冲袭,那个娇小的孩子一直是正面对抗,就因为身材的优势,灵敏的转动身姿,才让自己的那些人没有任何机会靠近。不过现在不会了,正面背面都有攻击的方向,何况还有一人还在伺机而动,无论是怎么防守,都会有死角产生,就算是有大范围的招式,心情遭受到重大的打击时,也会折扣,这是他们最大的优势。
“去死吧!~~~~~”
“把哥哥姐姐,还给我!”·······
没有人会在乎已经濒临崩溃的稚嫩孩童的话,无数道乱绽放于漫空中的冷芒像是野兽一般张开着将敌人咬碎的血盆大口,前后的绞杀,左右的绝境,没有道路可以退却,而她的心依旧徘徊在崩溃的边缘,无法再与在意其他的事,满溢的愧疚、满溢的憎恨、满溢的无助、满溢的彷徨,直到最后的理智崩溃的一刹那,触动起滔天的杀气。
当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没有想到小鬼的力量强到可以支配身体。”一凖做出了停止的手势,所有人停了下来距离紫晴只有不到十米,但是空气的凛冽程度已经足以让他们的神经都进入了紧绷状态,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被斩杀。
碎裂的石头在悲鸣,听不到声音,但确确实实的感觉的到,甚至有的细小的石块已经变得碎粉了。沉重的空气被压制的快要凝寂,就像是温度急骤下降亲眼看到自己身体凝结起来一样的情景,就算是一丝动作都会因为结成一体的身体而破碎,所有人都不敢擅自有所动作。
“已经开始暴走了,现在再打下去也是没有什么用,被力量吞噬的人直到死亡才算结束,撤离!不用再这里浪费时间了。”
暗语传送完毕,所有人都已经了解,悄无声息的离开,不留下任何可以察觉的信息是忍者行事的方式,连一滴微尘都不能触动,就这样的无声的离开。
但是,空洞的双眸在轻微的移动的时候已经注视到了他们,鬼一般的笑容却留下了令人悲伤的泪水,极大的反差之中却有着相同的联系,那是绝望而又撕裂的心灵,被空荡荡封闭在了深远的黑暗。一声尖鸣撕空响起,伴随着的是已经惊秫的气息弥漫。。
“快撤!”第一的感觉就是现在面对的事有着极大危险,连一刻一秒也不能迟疑。
众人迅速的后跃,可是强横的爆风突然的炸了起来,混乱的冲击在一个如同封闭的空间内出现,没有任何预测、没有任何预感、没有躲避的空隙,就像是忽然的在身体前出现了一门巨炮,而那种支离破碎般的痛苦,真切的在心里感受到了,却是更加的恐惧。
接着,那种痛苦真实的在身体上爆发出来,漫天的血花,已经化成了雾海,弥漫在了已经被撕裂的山体上,连同燃灼的赤红,就像是被翻开的皮肉一般,形成了鲜明而又血腥的组合。
“紫晴····”灰色的空间,那名娇美如同少女的学生似乎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听到了那一个声音后,面色明显的改变了,也许是血浓于水的缘故,心里在蓦然间感到了一股绝望的负面情绪。没错,他就是紫晴的妹控哥哥,那个校园组织的最终极BOSS------清紫彦。
“可恶,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刚刚的那一刻起,时间越是流动,心底就越像是没有终点的深渊,不断的坠落却是始终没有到达终点,会发生什么,谁都不可能预测。为什么会这样,紫彦也说不清楚,只知道,紫晴现在身处的环境已经是极度的危险了,如果事情继续发展下去的话,一定出大事。
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紫晴的安危已经占满了整个心情,必须快点到她的身边才行,现在,他只有这一个愿望。
“那个老头所弄出来的这个空间进来就那么的困难,看来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出去,没办法了!”从裤兜里掏出了一片小小的镜子,放在胸口低声默念:“吾乃镜中者,所映照之所皆为吾之领域,违者——杀无赦。”应声捏碎,化成冰粉一般的盈盈闪光的镜的碎星被挥散到了漫漫空中,顷刻间,无数的如同流星一般光线没入了墙壁,荡起了点点的水滴一样的波纹而消失,然后,目露冥光,整个空间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摇撼着。
“连接封闭之门,贯穿起始终端,将生命之戒律调整负位,所有灵魂如尊服吾者,驱逐一切惊扰安宁之人,破空驱离。深陷幻境的睿眸----梦醒!”刹那间,灰暗的空间像是裂开的玻璃一般出现了道道的碎纹,刺耳的嘶鸣声像是感应身边的事物一样有着特殊的相同频率。紫彦静静的闭上眼睛,像是被圣光所眷顾的天主教徒一样的少女祈祷着,而后,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邪笑·······
似乎在那些忍者还在被混乱的力量所蹂躏时,另外的两道黑影却在力量的外围冷眼旁观,隐入烟尘之中看不清面目,不过,他们互相看了一下之后,一个人带上了通讯器一样的东西。
“这些垃圾已经不行了,叫剩下的那些怎么样了?”
“校园似乎已经开始了反击,第一纵队据显示已经几乎消灭。”
“啊!那那些小孩子啊,没有什么关系,反正也没有指望这些人,那么,组织内的成员还有《哥特迪斯圣约书》那些成员怎么样了?”
“还在地下空间里,看来是那个老家伙设置了秘境。”
“没什么关系,那么就让第二纵队以及第三纵队都上来吧,如果不能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后果是什么我想是不用说了吧!”
“明白!”
另一边的人结束了通话,已经成为废墟的这里,看着深处已经布满了鲜红的影迹,那两个人冷冷的笑,而一条血色的溪流已从脚边流过。
最后,以为冲击的混乱,被困在内的二十几名忍者几乎在一瞬间全部被弹了出去,几乎崩碎的身体放入就要撕裂一样,有的人早就已经无法忍受而逃离生命的临界,而剩下的人也只有等待着被死神召唤而去的命运,唯一的还有意识的人,也就只有身为首领一凖,还在在奄奄一息。原本附在身体上的轻甲已经崩碎的无法再找到一点碎片,而面具也已经不在了,威风凛凛的威武相貌,有着男人血性的钢铁神情,身体上的因过去的任务所留下的无数重伤的伤痕也已经裸露出来,却又添上了更多的伤口,血液随着地球的引力而无法止住的流出,明明知道这就是忍者的最终归宿,但是,听到刚刚那两个人的话,心里依旧无法平静,悔恨、愧疚重重的压在了他的心上,还有对主人的忠诚以及对同伴的情谊的纠缠死斗,无法共存,无法共生。
“最后的一刻,还是遭到了背叛了吗?呵呵,忍者的道路还真是冷酷啊!抱歉了,我的族人们,没有想到这一次就是我们的灭族,而且,还遭到了最为冷血的背叛,墨守陈规的方式已经无法延续已经腐朽的思想了,对不起,我的先人们,我没有把大家再一次的带回去,不久以后我就可以和你们见面了,到时候,我会对你们有个交代,还有对所有的同伴们道歉······不甘心···还是···不甘心·····”
心里虽然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不过,那也是一种比较帅气的懦弱的自我安慰罢了。可,那份真实的心情真的无法用语言表达,一切的心情,一切的思绪,一切的一切都只能用那三个字来表述,不甘心,对奉为主人的背叛的不甘心,对这次任务的失败的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心中在呐喊着,泪却也在留着。
“如果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就说吧,至少还会有两个人会听到你的话。”
不知是不是出现了幻听,耳边没有任何人的空气竟然传来声音,像是沟通了神明的世界,听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一样,就在耳边。
“是不想说还是没有话说了?”
“你···你是谁···是什么人?·····”
“啊啊,问了你半天你却说这个?”
“哼,不管你是什么人用什么办法来把声音传过来的,我的同伴已经全部在这里了,等我死了之后,自然可以对他们说想说的话,不用你来费心。”说着,一凖苍白无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厌烦,也许是没有力气来便显出更多的表情了吧。
“哈哈,都变成这样了还是很臭屁啊。”
“你是在侮辱我吗?”
“没那回事,刚才你说的应该是定位显示仪器上面标注的所有人的位置吧,我想告诉你的是那两个人已经被抓住了,而那两个信号是我带来的。”
“你···你把他们怎么样了?”听到“空气”这样轻松的发言,一凖的心不禁悬了起来,当知道还有牵挂的人存在的时候,之前那些做出的潇洒帅气的决定竟然不堪一击的破碎。
人还真是脆弱的生命啊!
“没有怎么样就只是抓了起来,对待俘虏我们可是非常的优待啊,呵呵,如果一时半会死不了就等我一下。”
似乎离开了,一凖感觉到了那个声音的远离,既然还有人存活下来,那么就意味着还有希望,也许家族不会就此灭亡,至少自己不会成为断送家族未来的最后首领以及最大的罪人。
身体的伤势,痛苦与麻木的知觉以及已经昏昏欲沉的意识让一凖明白自己的生命还有多少时间,也许是等不到那个有着神之声音的男孩了。
“如果可以的话就传达到他们的身边吧!”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那个声音,感觉心贴的很近很近,可以说是值得信赖的人,所说的话,就算是谎话,对现在的自己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何况是那种通向神灵一般让人忍不住拜倒一样的声音。
也许这就是遗言了吧,不知道会是谁可以听到,如果是这样的话,下一任的首领的位子也必须要传承下去,也许自己的家族就此没落,但只要有一息尚存,在以后的日子里一定会从新的从腐朽的树木中再次展开新的嫩芽。看不到那一天虽说遗憾,但这也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
一凖微笑着在自己已经流淌下的血泊之中沾下了一点血水,用尽仅存的力量在伸手可以触及的空白的地上轻动手指。“希望可以传达出去吧。····”·····
时间稍稍的向前一些,一凖还在迷茫的时候,在没有目标的混乱的满是冲击波的十米方圆的气场结界中的紫晴,将空洞却又森然的目光转向了已经通讯完毕的隐蔽的那两个人,后脚重挫地面,整个人像是迸射的炮弹一样卷碎裸露在地面的散落的岩石在已残破不堪的土地上豁开了巨大的口子而飞了过去,如同是一条巨大的气龙正在咆哮着将要将眼前之敌绞杀的粉碎一样。
而隐在尘雾中的两人似乎是在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像是在对淘气的孩子没有办法一样的表情。
“屠魔封禁——水之圆环。”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向周围挥洒,本应遵循惯性定律以及地球引力的水滴竟在两人的默念的秘语中向着奇怪而又有序的方向飞去,绕过那狂暴的气场,将自身以及紫晴围城了一个地面浸湿的圆形,并且显现了八卦光印。
令皮肤自然战栗的杀意已经临近,仿佛伸手就可以触及,片刻之后就会有上百把尖刀插入身体一样的寒栗。
“困!”没有任何的情绪的笑容下,冷冷的破口而出一字。刹那间,水纹突射强光,无数神秘的水之文字立显虚空,紫晴的动作竟像是慢镜头一样的变得怪异,几乎快要静止。
紫晴的本能感觉到了危机,浑身剧烈的抖动却像是被束缚住了一样想要挣脱出去,愤怒、仇恨更加的强烈,周身闪动起了蒙蒙的红霞仿似被血色残阳所照一般的颜色,美丽而又优雅。但也同样的令人恐惧。
“让你逃出去的话会很头痛的哦!”
最前面的人伸手向前一指,无数的水之文字化成了细如丝线的绳索将紫晴牢牢的绑住,就像是被钢丝围困的猛兽一样,即使是被困依旧有着令人感到危险,距离一直在拉近,从刚刚的疑似静止中再次的移动,就像是即将爆发怒火的困龙一般。
“好啦,没玩了,再这样下去就真的会被逃出去的。”
“真是厉害,这样了还可以动,水的静止也没有办法让她老实点,呵呵,知道知道。”听到另一个人的提醒,最前方的那个人冷笑一下,双掌合实,“封!”
如同军令一样的铿锵有力的声音迸出,束缚住紫晴的水之绳索分出二十多条细丝,如同被铆钉重力钉了一样钉在了发出白光的八卦光印以及水之纹路上牢不可摧,同一时刻,光之古文字从八卦光印中升腾出来,汇集而化作十层圆形监牢,进一步的围困住她,这一次将移动止住了。
可对于禁制一般封困更让发狂的紫晴感到了愤怒,抖动的身体还在继续,似乎是要用极限之力要冲破那层该死的无形牢狱,不断的冲击不断地冲撞,甚至身体已经被水之绳索绞缠如皮肤里也丝毫不感到疼痛。滴滴血水从光滑柔嫩的玉肌间流走被风吹散、消失,却不溶近那膜水层
“噗!”
暴走的力量开始侵蚀了她的内脏,从口中喷出的血雾也在空气中无情的灰飞烟灭,那一瞬间,紫晴像是全身无力一样狂乱的气场消匿下来,头也无力的垂了下去,像具没有生命气息的尸体一样,毫无生气。
“哈哈,已经没有办法忍受了,亏我还用了封印阵,真是没用。”
“喂!小心点,别太大意了,那个年级就可以挑战一个纵队可不是那么简单····”
“我知道知道,真啰嗦,那么,我就给她最后的一击吧。”
说着右手伸向了紫晴,蓝紫色妖异的电光如花一般绽放美丽,只不过在释放的瞬间,面前的景象竟然无法预知的摇晃起来,像是老旧的电影放映场那个印现出影像的巨大白布被风吹拂了一下,荡起了一层层的波纹。
那两个人被这样的不符合正常逻辑的异样景象所惊讶的一时间没有动弹,不过下一秒钟后,却又恢复了正常。
一声长啸震响天际,爆发出来的杀意直扑面庞凛冽刺骨,就像是即将脱困的巨龙,想要把困住自己的罪魁祸首生生的咬碎。
锋刃之气一口气逼近几乎就在面前不到几厘米的位置,着实让那两个人惊吓不已的后退了一步就连自己的双手都不自觉的颤动起来,心里空空的感觉,无法预知会有什么会来临似的。
“可···可恶,去···去死吧·····”像是面对着那娇小的少女抱有着极大的恐惧,就连举起双手也是显得那么慌乱,那如噩梦般的感觉对他们来说可能不是第一次,但是,人的心里不可承受的东西永远都不可能有一丝习惯的错觉出现。
两点怪异的电光闪现出了手心,仿佛就是浓重的乌云中,正电离子与负电离子在不断的猛烈摩擦而坠落的雷光一样的闪亮,而且轰鸣声幻似裂空。
“咔嚓!~~~~”天空都似乎震动了,一道长约五十公尺的巨大的雷电之枪横空出世,贯穿了令他们恐惧的敌人之后消匿在了弥漫灰尘的去空中。连声音也在同一时间消去了,淡漠如镜。
紫晴停下了移动的身体,仿佛是失去了灵魂的感觉,静止在了那一刻,身体上两个被贯穿的胸腹露出了森然血淋淋的血洞,鲜红的液体诡异的流淌下来,体内一片的黑暗,看不到一点内脏被削去的痕迹。
看到这种可以说成不合世间常理的情景,就算是他们这些双手沾满鲜血的冷血动物也会震惊。惊恐目光无法转动的注视着面前的已经毫无生气的人,就像是随时都会苏醒将他们一口咬碎,直到血肉崩溢。
事实就是如此,狂暴的烟尘已经被吹散了,而显现出那两个人的面貌,真实的面容已经露了出来以及他们背后那已经成为尸山的学生们每一个都露出了被欺骗一般的愤怒和诧异的神情。
感觉到了那些人的怨念一样,已经不该存活在这个世上的紫晴微微的将已经充血的目光看向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当四目相对之时,她在蓦然间露出了鬼怨一样恐怖的微笑。
有种处在被地狱中的血河所淹没的中心,无数亦化成白骨或腐烂的尸体不断的在自己的脚下撕扯他的衣裤与皮肉,将他一点一点的拉向了通往死亡的深渊中去。在真正的死亡面前,冷酷的魔鬼也会感到恐惧,虚无的空中传来了阴森的冷笑,死神的嘲讽将心灵中那份最坚强的壁垒击破,因绝望而变得扭曲的面孔让人感到恶心,就算是这样,他们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展现内心中的真是状态。
或许只需要一点时间,或许只需要一点力量,如果可以让自己动弹的话,就可以立刻逃避出这样的环境,或许再次的攻击就可以将她杀死。幻想的美丽愿望化成虚无缥缈的希望火种在心底萌生,哪怕是一点点的希望也会是一根救命稻草将自己解救出来。
抱着这样的心态,颤动的双臂毫无保留的显示出内心里的懦弱,双眸则是一览无余充满血丝的借由那微不足道的火种而藐视一切的神情,卑微的就如同只会做梦幻想的无能的虫子。
电光急聚手中,蓝紫色的光芒妖异而耀眼,随时都有可能划破天际。两个人冷汗直冒,脸上的汗水不断的被风吹干,仍然还有无法止息的水分从皮肤毛孔中溢出,要将身体的水分蒸发干净一样,口干舌燥的他们的身体对现实有着真实的对待,而唯一还没有认清的就只有他们的心。
最后的幻想,集中了所有的力量,手掌中闪现出了奇异的被雷电所覆盖的光芒,直径二十公分的圆体正好涵盖了手掌的大笑,从中散发出的焦灼气息像是有什么被烧干了,点点的黑色粉尘消失在了空中不见了。他们完全没有发现那是自己右手所流出的血液,也可以说即使是被强大的力量所撑裂的疼痛都浑然不知,为的就只有灭杀眼前的死神。
但是,就在此时,用来自幽冥之中的眼神看向面前两人的紫晴背后,突兀的发生了天空坠陨般的摇动,大地崩碎,龟裂之声如交响乐合奏曲一般传遍整个城市。突入袭来的剧动让那两个人的那颗还在抱以幻想的心就此毁灭,自己面对的不是人,也不是拥有娇小身材美丽容貌的天使,那是可以摧毁世界,让天地撕裂的恶魔。
手中的力量没有了控制而暴走。
“轰!!!”
紫晴身前身后同时爆炸起无比的强光,一道是蓝紫色,另一道则是带有黑色与白色相间的如瀑布的光幕,仿佛代表着正面与背面真实,通往正与负的世界。那蓝紫色的光芒与之相比,简直就是无法比拟的辽阔的天空和狭窄的井口。
顷刻间,正面的光芒爆散,地面只留下残碎的痕迹,却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看样子那两个人没有死去,似乎是被人救走了。而她的背后的那一片光幕从中一跃而出的人影的刹那,如水没入稀松的土壤而迅速的消失在了空气中,地面没有太多多余的东西,就连光幕爆发出的起始都没有留下,跟平地间突然出现的海市蜃楼似的,给人一种真实而又虚幻的景色。
而人影看到向下看到真实的情况,一个人正在背着一个看似疲惫不堪的小女孩,目光变得异常的犀利,下一时刻,已经确认了那个女孩就是自己的妹妹紫晴的时候,结合刚刚的惊慌与担心情绪,满心的愤怒全部化成恐怖的力量。
“就是你吗?把我妹妹害成这样?”似箭一般,整个人朝向目标俯冲过去,利用引力以及空气的阻力,所流动的曲线准确无误,无比的愤火,下坠的冲击,让紫彦的身体在明明没多少距离的只可以说成是高处的地方,竟让被裹上了一层炫丽的火焰外衣,仿似一颗流星横空惊现。
“发现高能量反应已经超过系统安全标准,自行启动‘量子矩力 A·F α’。”绿光闪现,周围的大气仿佛真实的凝固了起来,一瞬间的光线折射视线清晰的看到了化成排列明确犹如水晶石一般的东西罩在了身负着紫晴的那个人的头顶两公尺的周围,就像是一个球体将他们括入其中。说是如同水晶石,可是那是肉眼无法看到的微观的排列,人实际看到的景象就是完美的球形冰晶快速的从空中覆盖。
“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去吗?”紫彦冷笑一声,轰的一下,猛重的拳头已经触及到了那层“冰晶”上。
霎时间,周身的火焰由于惯性的冲力,猛烈的像另一个方向展开了孔雀般华美的巨大尾羽,而百米之外的山林都像是经历了剧烈狂暴的旋风的侵蚀而折毁了大片,那被击中的中心,明显的有着怪异的凹陷痕迹,随着凹陷的产生,原本所站在完好的地面,生生的撕裂了一个口子,连残破不堪的原本秀美的高山也剧颤了几下,而那击中时发出的声音早已超出了人类可听范围,就像是诡异的超自然现象,没有预警,也没法理解。
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什么景象,远方成群躺倒在地上的学生,但那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就蓦然的消失了,而显现出来的驱使空中那依旧彪起混沌杀戮之气的紫晴的背影,生生被开了两个森然的血洞,却只是在流着不自然的痕迹以及身体内那无尽的漆黑。
“紫···紫晴·····”紫彦被那个画面惊呆了,最疼爱的妹妹的身上两个血洞?那是什么概念?一股杀意,无法泯灭的愤怒,就算是神的降临都不能平抚的最刻骨的情感,与世界为敌也在所不惜的坚决。
不过,刚才还看到她在一个人的背上,怎么一转眼就飘到天空中了?还存有理智的紫彦刚想看清楚空中的紫晴与刚刚看到被人负在身上的紫晴是不是同一个人的时候,本来还在眼前的两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让他越来越不明白了,而且刚才出现的满地的学生也是诡异的消失了,怎么回事?他小声的嘀咕着,而拳头上还有软绵绵触碰到云雾一样的感觉,让人没有办法找到力点,看来不是他们人消失了,而是眼前的景象“消失”了。
“利用程式的计算将能量动能散到了空中形成了量子防护层,将空气中的原子与分子在不破坏的情况下从新排列,形成了散力以及缓冲的结构,不过真不愧之这个小家伙的哥哥,就算是用了这种防护也可以造成这种效果,呵呵,真是恐怖啊,不过,你还真是不怕伤到你的妹妹啊,那么冲动。”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口吻,说出来的话都有气无力。
“????”紫彦还是漫天的冒问号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理智似乎只是保留着可以稍微的保持清醒的状态,其他的动脑行为一律回避了。
“啊抱歉!请等一下。”看到紫彦不解的神情,声音的主人意识到了为什么。“开启校内人员身份识别系统,屏蔽人员力场影响,脑电波电磁力场转为‘只针对其他人员’。”随后又发出电子合成的声音,此刻,紫彦才看到拨开云雾般“真实”的场景。
除了莫名被什么保护好好的满地昏睡的学生们与教师外,就只有眼前的那个人最特别了。多了半个丧尸的二次“再造手术”一样的脸,脑袋上戴着一直章鱼,不知从哪捡来的白色的布附在身上还算是比较干净,剩下的就只有乞丐化的学校制服了,该说是有个性呢?还是兴趣比较特别,总之,别人一看就会觉得,最好离这种人远点,否则一定会传染上不知名的什么精神病的。不过对方似乎在闪烁着奇异的光辉。
“既然你来了,那就把你的妹妹还给你吧!刚刚可真是吓死我了!‘一次方’‘量子矩力’解除。”
“yes!”
当电子合成的声音结束之后,紫彦手中那股软绵绵的感觉就消失不见了,接着一个娇小可爱的小女孩便松了过来,下意识的双手接住后,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的那个有着浓重精神“色彩”的装饰物,两眼放光。
喂喂,什么情况?带着那个诡异面具加上不着调的装扮的凌寒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面对的是美丽大方、还在不断“放电”的“美少女”,再怎么有控制力也不可能有任何冷漠的感觉。
面前的人是全校可以说成“家喻户晓”的人物直接被引入大学园区的高材生,有着神秘的家世以及娇美连女生也要嫉妒、陶醉的倾城容貌,光是这两点就足以“称霸”校园。神秘感足够了,相貌也足够了,再来就是能力,统帅整个校园神秘组织,是可以与四大学生会长平起平坐的人物,就算是不知道那个组织什么,不过,隐隐约约有着一些感觉,是只是单纯的那种被保护的安全感,让自己可以更好的无忧无虑的享受校园生活。不过,应该也是和雷斯格对着干的人,也是没有逃出那个老头的手心,否则,依他的成绩,早就可以念完所有学位了,也不用在这里只读个大一。
啊啊,自己在那里感慨什么啊!自己还是笨蛋一只,再怎么想也是没有什么用的,不能相提并论的两种人,自己只有羡慕的份了。
“好可爱!”
“····”是不是女性化太多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描述用词?再说,自己身上哪有可以称之为可爱的东西?那个带上眼镜就会变成貌似有知识的狸猫?还是一身乞丐装?最后的只有从校长那里“搜刮”来的这身入学考试的装备,还真是没有办法想出来到底有什么值得他说出“可爱”这两个字的东西。不过,虽然说样子不太好看,功能却已经不能以现有的知识水平可以描述的了。
那声情不自禁的话在五秒之后好像才进入了自己主人的耳朵里,反应过来时,满脸的不好意思。看来传说是真的,说是这位名震校园的人经常出入初中园区,因为那里有一个与自己血浓于水的可爱妹妹,所以经常出入也可以说是正常的,不过,为了不让妹妹过多接触男生而让自己性格以及外表也变得女性化,让她养成习惯性的只和干干净净的温柔如水的美丽的女生在一起,这样的溺爱,唯一的词汇可以说明他这种行为的就只有那两个字——妹控!不惜自己改变!
“咳!”故意的将生冷尴尬的气氛一挥而散,紫彦气息沉了沉,露出了认真的表情:“你是什么人?”
怎么平静的提问怎么有点时代剧的味道呢?凌寒听到这话大脑当时当机千分之一秒,想想的话应该明白,刚才这个人会说那个描述用词又是当着一个人的面,不论是谁都会害臊吧,正在心里寻找着该怎么吐这个槽,可清楚的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是认真的回答比较好。
“高中园区,一年W班学生凌寒,学号109。”像是军队里报出自己的部队番号一样的口吻,听得怪别扭的,不过,看紫彦那还是红红的脸颊,眼神忽闪不定,因为某种原因当机掉的大脑似乎还是没有恢复正常,不知道这样简短的回答,对方是不是能听得懂。人类的潜力是无限的,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人”的不确定性决定了现在的人类不是自然界中最终极的形态,将来会有什么变化谁也不会知道,神也不一定了解,所以!希望他能快点恢复吧。
“那个···先说说这里的情况吧!”看来还是没有能让大脑运转起来,现在这个时候还有时间说清楚吗?而且过了十秒钟后才喷出了这一句,累死人了。
凌寒心里苦笑,看了看身边的那些人,足有几百个人在那边光是避免人员受到伤害还有防止内奸发现就已经够困难了,现在那两个人又被不明的黑影就走,明明就只有几秒钟时间就结束了这场根除隐藏在师生中的敌方人员,可是,突然的一下,连凌寒都吓了一跳,现在明显的感觉到了周围空气充满了怪异的视线,但是气息没有发觉,何况现在的环境也要藏人,也是非常困难,几乎都是轰炸到已经变得光秃秃的岩石和碎石化的山体。
“现在别说这些了,你怎么来的无可不太明白,不过,在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带了些什么人?”
“额······”听到这话,这人的危机感才勉强的让自己的脑细胞激活,面部表情“呼”的愣了一秒后察觉到了四周的不自然的感觉。
“那就简短说明吧!”
“哦!”怀里的熟睡的紫晴即将滑落的时候,紫彦及时的回过神来,调整了一下,公主式的抱住了那个可爱的小鬼。不过,自己想说的也不是可以简短的事,对方也应该一样,科学的验证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说清楚的,所以,两人相视的笑了一下,明白了对方共同想说的话————稍后再说吧!
“可能是把位于地下的敌人都给弄出来了,现在应该是藏在什么地方吧!”
“敌人潜入校园的身份以及人员已经找到,但是在解决的时候被人救走,还有,除了有两个女孩子收了轻伤还有这个孩子昏倒外,其他人都没有什么事。”
“这样啊··那受伤的人是谁,我可以联络雷斯格先生派人过来。”
“恐怕没有时间,除了早已进入校园的忍者外,他们还有后备人员,按时间算已经侵入了,数量还不清楚,他们是按梯队来算,应该是和第一波数量相等,而且是有两三个,如果都有方位仪器的话,很快的就能找到这里。”
“这样啊···”紫彦略微沉思了一下,轻声的笑,看起来,似乎不太在乎那些人。“这些不用担心,会有人来对付他们的,数量上虽然不可能相比,不过,也不会那么快来的,不过现在,应该把这里的碍眼的排除一下。”说话途中,已经有了明显的杀气袭来,有了这种警告,紫彦与刚才对话的时那种认真却也平和的气质有了很大变化。
碍眼啊··呵呵,说的真轻松,对于凌寒这个没有什么体力,没有什么运动细胞,同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头脑的人来说,简直是用人类的双臂呼扇呼扇飞向天空那样的难度,最后还是有人受伤了。没有能力真是悲哀啊,他这样在心里叹着气。耳边的电子合成的声音有传来额什么信息,凌寒的叹息声转变为真是的叹气。
“你可真是带来了麻烦的人啊!”
“是啊!否则我也不用把他们带出来,我的背后可以交给你吗?”
“···不行!”
一个踉跄,紫彦差点摔倒,明明是那么好的气氛,像是小说漫画一样的情节,在被围困的时候,两个人共同见证友情,并肩作战,在说什么内心充满战斗之火的话,最后把背后交给对方,信任着,同时也是在守护者对方·····怎么有点变得和二次元那些狗血剧情一样的心态了?
“那个···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倾城的容貌,绝尘的气质,高智商的头脑,强悍的实力,还有温柔的性格,紫彦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这么的优秀,应该是无论是什么请求都该被答应的那么一个完美的人,怎么会被有着绝好的环境和情况,被一个男人拒绝呢?对“男人”是重点!
看来是明白自己的有着无比的优越性的容貌,女生自然是百分之百的可以接受,不过男生那可是百分之二百的愿意,连女生也要嫉妒的程度的美丽,男生也都不是未来志愿去做和尚的怪人,多多少少也会想一睹芳容,既然有机会当然不肯放过,可是为什么呢?
看着眼前那个人那么不甘心的样子,仔细想想的话也不是那么难猜对方的心理情况,揉揉已经发出紧急信号的太阳穴,自顾自的埋怨心里对他还没有被证实的想法,还真是没有礼貌,不过给人的感觉可是真的那样,那不自觉的感受就已经说明了,身体也做出了该头疼就头疼的反应,说些什么好呢?还是叹口气将心底的别扭一挥而散之后,再做出回答吧!
“事先说明,我可没有什么像你们一样的强悍能力,把你的背后交给我?这么重大的担子我可受不起,我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十又零三分秒呆木之后外加日月星辰哗啦啦的在头上边转的眩晕,这家伙不会是连小说漫画都没有看过吧!那么理所当然的自然说出那些剧本里的话?有种不可思议的情绪在萌发中,给紫彦的感觉,这个人很奇怪,也很有趣。看着凌寒转身就要逃跑,一手将他的后衣领拉了过来,整个人就这么重心不稳而后倒,之后是香气扑鼻那种少女独特的轻淡的香波气息将凌寒全部的围了起来。
“少来,可以让大家可以在造成这种破坏的环境下还能够没有伤亡,而且还能让小紫晴暴走的力量平抚下来,还有什么机会说没有能力?臭小子···对了,你是怎么让小紫晴恢复过来的啊,以前从来都没有发上过,所以经验很少,可以说一下吗?”
一句话里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到底该说哪一个呢?困在紫彦怀里的凌寒毫无享受的歪着脑袋思索着。出了身上有着少女气息与身体的柔软,不过没有令人目不斜视的重要地方,让人一点激动都没有,所以思考进行的很顺利。
“刚刚那个残像····是不是和她有关····”
“额······”看来紫彦是回想到了,紫晴虚拟的影响,声音流露出害怕的口吻,有些担心、有些焦虑。对于这样疼爱自己的妹妹的人,凌寒只是羡慕的笑了笑,要说的话也是可以,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连自己都感觉到了杀意的浓烈,紫彦给带出来的那些人已经要开始行动了。
“那件事之后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的。啊啊,现在想跑也没有路了,你可要负责保护我哦!”
“···你还真是敢说!一般都是别人作为骑士来着,谁会让公主来保护别人啊!真是的,一点怜香惜玉的口气都没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真让人火大!····”
“哈哈···”
“你好像很眼熟!”
“找人搭讪的话去找女生去!”
并不是说笑,紫彦从他头上那只章鱼上边仔细的看着凌寒的半边脸,露出的完美的一半,却因为另一半糟糕的“再造手术”而一时间没有看清。现在终于想起来了,那只是曾经看过一次的面容,是一个多月前去高中校园那里闲逛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学生们的入学考试,那里当完全结束之后,所有人都已经颓废不堪,像是跑了几个来回的马拉松一样的感觉,可是从中却只有一个人没有那个样子,因为很在意,所以看到之后很难忘记。
正在感叹的时候,凌寒却从自己的怀里起了身,向远方走去,还不明白为什么的时候,看到他的背上多了一个奇怪的物体。
“紫······喂,凌寒你这个臭小子,死萝莉控混蛋,干什么拐跑我妹妹啊!”看清楚是什么的时候,忽然的大声喊了起来,像是被人非礼一样的口吻,连凌寒想回答也没了力气。只好冷冷的回了他一句:你这家伙还没有资格说我呢!
其实是紫晴在无意识中顺着走势而自己爬上了凌寒的背,只是他想卸下她也无从下手,再说,天上莫名的出现了奇怪的暗红球体,不走的话还要当靶子?
“方针之三,范围性粒子侦测,开启!”
“yes!引力波调整正负0.000001—0.0000012。散播相符合波纹属性柯因斯粒子。”
“方针之四,衍用残像影迹,脑电磁波干扰最大,区域性环境利用值调整最大。”
“yes!暗物质电磁尘埃连接完毕,环境更新启动,命令执行!”
“方针之五,实录影像效果人员同步执行。”
“yes!同步人员确认为一人,异离子扫描脑电磁波纹确定,开始同步执行‘真实’视觉。”
几乎是在一瞬间,紫彦的大脑与视觉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有点怪怪的,但,出了这些意外,并没有什么别的奇怪的感觉出现,对于粒子之类物理微观的东西,他不可能说非常了解,毕竟人类在不断的“发现”,还有没有公开的东西存在,现在所了解的最多也只不过是现实生活中广泛流传共享的知识了,可相对而言,人类在已知的物质里也有许多没有解开的谜题,何况,人类在宇宙中所了解的东西加在一起也只不过是那微小的一点而已,如果换成比例而言,还不超过百分之五,或许证实了异空间的存在的话,那么要了解的东西恐怕连这少的可怜的百分之五也不会再有意义了。
不过,紫彦的感觉已经察觉了敌人的动向,在脑部的奇妙的暗中影响下,似乎对于那种察觉更加的明确了,可是这些听都没听过的东西真的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和现在的情况没有什么关系的作用的话就不好玩了。
“喂,刚才你和那个电子声音说了些什么啊!不会对我做了什么吧!可不可以告诉我?”以美人之计眉目含情外加楚楚可怜的泪光眼眸望着那个人的背影希望他可以回头看一下,这样自以为就可以得逞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以防万一,先提前了解一下事实心里才踏实。再说对方是男性,只有美人计才可以用,要是美男计可以的话,那紫彦死也不会做的!
只不过那番真切的恳求没有得到回应,回是回头了,不过,大大的来一个手指拉动脸部肌肉外加吐舌头这种老式鬼脸,并说了一句足以让紫彦吐血的话:“我可对男人没有兴趣!”
你看吧,误会了吧!紫彦的脸部开始了不由自主的微微抽动,连那个惹人怜爱的表情也变得僵硬了,那可是极力控制之下才会出现这些漏网之“鱼”,怎么说都有种被耍的感觉···不是!是真的被耍了!要不是现在不是时候,紫彦一定会一把将凌寒逮到,让他尝尝上天入地的滋味来出气,保证比蹦极要来的爽多了!
“先说一下,我不开玩笑了,要说什么东西等以后还有机会的话再说,敌人的咏唱差不多要结束了!”
听到凌寒说完就继续的走向对面的学生群以及不远处的两位倒在的少量的血泊之中的音嫙与穹语时,心情平静下来的他渐渐的听见了有很多人在念诵着什么,大约是十几个,好像就在耳边。
正在紫彦对这一清晰的声音不解的时候,念诵声戛然而止,伴随着突然的止歇,耳边再次的传来了声音,而这个声音是曾经听见凌寒与之下达命令的电子合成的声音。内容是:正上方出现不明高能量反应。
和自己的感觉丝毫不差,并且对于这种广泛的“实”的效应来说,比之自身的“虚”的效应还要明确,应该说成,是强化了自己的“虚”,也就是强化了对自身周围的感觉,而且还有提示,这不等于玩个游戏又开启了作弊器了吗?
正当还在感叹这个暂时的人生变化,天空上的暗红色球体忽然之间旋动起猛烈的风沙,其中还夹杂着猩红的气体,在天空之上,已经形成了浩大螺旋式红黑色云团,四下弥散着怪异的气味,并非是灰尘一类的混浊,而是有点刺鼻性的燃烧后发出的怪味。
顷刻间,天火飞袭而至汹涌的火焰化成了巨大的火鸟嘶吼着鸢鸣之音俯冲而来,犹如炼狱从天空而降,浩瀚之势不亚于一座高耸的山峰。
紫彦眉头一锁,那个家伙为什么要这么迟才提醒自己啊!还说那些不明不白的话,弄得自己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才明白过来,可是就在明白的时候,有来了这个大鸟,是自己脑筋老化了还是他故意的啊!之前是自己偷袭成功,把这些人从地下通道不明不白的抓了上来,也不能说明自己就可以以一人之力力战群雄,那个小子果然是成心的!
看清了那边溜达似的快跑,紫彦心里就有一股气,平常都是自己发号施令没有人不遵从,就算是穹语拿出了自己的把柄,也可以厚脸皮的反抗成功,现在,被这个人耍了一下,除了刚刚的对他感兴趣意外,就只有好好的把他折磨一番了,只不过他的那些装备怪的很,超出了他已知的知识范畴,要想揍他也要等事情结束之后,他摘下装备才行,面对未知的东西,小心谨慎为妙,否则后悔的永远是自己!
“轰!······”
爆开的火焰就像是倾泻而下的天河一样扬起了接天的帘幕,炸开的火石四射开来颗颗如同流星一般。紫彦冷眼的看着自己身边不远处的山道边上的横截面,被火焰任意肆横将火石炸到了很远很远的浓密森林里。
“这些家伙准性太差了吧!”不到五十米的距离的火焰巨鸟就这么的投进大地母亲的怀里,真是怀疑对方是不是近视眼。紫彦这么埋怨着,却听到耳边再次传来声音,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作用到了鼓膜,似乎是自行颤动,却又没有感觉,只有奇怪的脑内的类似于“感应”一样的不能实质出现的东西,要比喻的话就像是幻听。这是经过一次后,再次听到才明白过来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吧。
“衍用影迹残像出现细微偏差,出现电磁干扰,执行修正与抵御措施,环境利用率出现降低。”
“·····啊!这样啊!‘衍用影迹残像’和‘实录影响效果’让我这个‘人’在现在对方的‘实际’中跑到了那里吧!跟随着‘目标’的移动,改变攻击的方向,呵呵,还真不赖嘛!”看着还是在背对着自己的凌寒的身影,并没有看所要发生的事情,可是却可以准确的做出因刚才微小的改动而让巨大的攻击偏离真正的目标,或许是系统自行做出的反应吧,不过那个人真的不简单,至少不会像是表面那样的平凡就对了。
“那么接下来!”是该工作的时候了,目光转向了偏离地面的半空中,似乎敌人也是用了什么方法来隐匿身影,所以,他看不到眼前的敌人,不过那股强烈的杀气却真实的从那个地方散了出来,看不到的话就只能靠感觉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实际用来心里真的很没底,不过,也只能这样了!···
凌寒溜达溜达的来到了手臂被割伤的穹语以及音嫙身边,刚刚被划伤的时候就是趁对方自信满满的时候已经开始了对伤员的包扎,并且拖到了昏睡的师生们的旁边,虽说利用了视觉的误差,但是突然间被袭击的诧异和系统对她们的影响的原因吧,昏倒的还真是时候,就像真的被杀了一样的倒下,不用自己再用什么方法来弥补了,只是,这样一来对紫晴的事情就很不好意思了,暴走可是真实的,一头的冷汗,还好解决了,不然这的会被那个人杀掉。
接下紫晴把她放到了她们的身边,这样一来,就可以不用自行背着一个重担了,利用了干扰视觉神经传输的电磁力场让这里变成了一个血色地狱,应该是没有人会来这里了。
心情放松下来,身体也是很疲惫了,要小心谨慎不被敌人发现,又要保护这些学生和老师,还要当运输工人,还是从体育馆那一路跑来的,不累才怪。
正想找个地方坐下一边休息一般观看那个对他大大出手刺杀未遂的人能不能表现出惊世骇俗的能力时,手不知被什么拉住,冰凉冰凉的触觉一瞬间传导了心脏的部位引得一身的彻寒,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
“可····可恶····不··不准你伤害····”
什么啊!凌寒回过头松了口气,只不过是伤员中的其中一个还保持着微弱的意识,柔滑仿似无骨的手就被那股虚弱如同烛火的意识驱使着,竭尽全力的要阻止敌人对同伴的迫害,可她的手却已经和解开扣子松开的绳索一般毫无紧缚的力量。
可以说是新入校的学生中,第二天就会被全校男生知晓的那种类似于明星一般的人物,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或是学习以及运动都是在排名中占到前三位的人——穹语,就如她的名字一样,天空的语言所化成的人形生命体,充满了神秘高贵还有无瑕的气质的女生。不过,现在已经是生病了的花朵,被害虫侵蚀了根茎还没有得到复原的惹人怜爱的小生命。
“你也和紫彦一样吧!有着某种特殊的能力。”
“··哼···就算···是这样····你···已经被我抓到了·····你就···跑步掉了····”虽然是这么说,可是粗重的喘息声已经代表了身体的需氧量达到一种临界点,如果再不好好的休息,身体就会被迫进入休眠的恢复阶段,这是人身体的禁制也是身体的保护措施。
“真想有个相机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呵呵。”看着她现在这幅样子,有点像是刚刚出生几个月大却受到惊吓和伤害后战战兢兢的小老虎,连舔舐自己的伤口的时间都没有就要发出王者之威吓退敌者。
穹语再也没有说什么了,明明迷离的目光连聚焦身前的人的力气都没有的她却还要死命的动用她那个在外人看来不明就里的能力,好像稍微的一放松下来,那仅存的那丝意识就会崩溃一样,必须要立刻马上打倒眼前的那个“敌人”。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要上厕所?”
为什么这个混蛋那么令人火大,就算是已经虚弱的敌人也没有一点的尊重吗?穹语心里这样气愤的骂道,可是没有说话的气力的她也只能这么做了,最后的一点力气要专用于“能力”的使用。
不用看也知道对方在生气,少女该有的羞红色也悄悄的爬上了她的面容上了,对待这样的伤患不能再欺负了比较好。不过她手臂上被自己带来的绷带缠住的伤口似乎比想象中的更要严重,原本已经包扎好的没有一点血迹的地方已经浸出殷红,这应该就是她虚弱的原因吧,失血过多的缘故。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现在你看不到我吧!”
“·····”
“呵呵!如果被你讨厌的话,恐怕这所学校的男生们都会集体发出抗议让我滚蛋,呵呵,还好还好!”
似乎声音源头变得很低,连自己抓住他的手也顺势下落了一小段的距离,声音充满了风趣与温柔。
他在说什么啊?穹语听不明白对面的“敌人”所说的话的意思,可是,自己的力量一直都没能作用到对方的身上,听着那个人说话的力度,没有太大的变化,为什么?····
意志的坚持,没有断开的清醒意识一直在忍受手臂上所带来的伤痛,伤口被紧缚住也丝毫没有减轻的迹象。从断裂的血管里流失的血液在已经虚弱的躯体的触感中也是那么的清晰,自己很清楚那是为什么,恐怕是敌人砍伤她的时候,静脉被切断了吧,否则血液流失不会严重到让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敌人的欺负。说是欺负,那也只不过是对话中占到了下风而已。
“可以看清楚就好了···可恶,那个家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所学校的男生’?在校的学生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砍伤我和音嫙的人呢?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经过已经可以完全模拟出来了,如果是隐藏在身边的敌方潜伏人员的话,有意和周围同化做出相同的反应也是必要的能力之一,这样的话,装作睡着也可以说的通了,那么伺机而行将我们杀死也算最正常不过了。······那我为什么还没有死?而且被人发现的情况下还没有下手?对方是敌人还是同伴?”
未知的东西太多了,心里没有准确的方向,迷失在了漆黑世界里,对无法解析的东西感到害怕,对未知的黑色无法触及,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那种不是被突然而来的杀意而来不及害怕,而是现在等待着不明未来的时间。
温柔的光照在了她那朦胧的眼眸中,印现出了水一般的涟漪。不知为何,那片光芒在眼睛里只是一点点的蒙蒙的蓝色,比阳光要柔和,比月光要温暖,浅浅的色调却充满了神秘洁净的辉芒,穹语心底的不安像是完全的抹去了一样,让她感到了莫名的安心。
“··怎么会··手臂上的伤不疼了,似乎血液也止住了,血液的流动一般来说是不可能会有明确的感受的,可是那种‘流逝’的感觉确实是没有了!为什么?还有,那片光是什么?”嘴角依旧是没有流出一句话语,都是在心里的感受,就只能在心里表达想法的穹语对自己现在的处境真的很吃惊也很诧异,不过毕竟是这种情况,做出了逞强的行动最后还是没有完成最终目的,人生中第一次的失败。
伤口不再疼痛了,大脑不再接收那种强烈的感应之后也逐渐的放松了坚强的意志,体力最终还是没能达到人所期待的幻想而到达了临界点了。身体的恢复是需要多种的组合才能完成的,除了细胞的分裂以及养分的给予,还有的就是足够的深眠,不仅仅是体力的恢复,还有大脑在危机时刻分泌出来的应急“措施”也是需要时间休息的,所以,穹语的精神力渐渐的消失了,眼前的光芒也随着眼皮越来越重的往下压而全部的消失了。
终于支撑不住了,穹语也是很清楚的知道,就这样的结束真的很不甘心,可是,意志还是无法对抗身体与精神的双重疲惫,结果也只有这么认输了。“不会再有第二次,绝对不会!”心中的怒吼爆发,对自己宣誓的怒言深刻每一寸心纹、每一条血脉,就如字面上的意思,这样失态的情况是她最反感的也同样是最害怕的,所以无论再次发生什么,这样的情况绝对不会再出现。
可是耳边却传来了让她没有办法安心下来的话语,就在陷入深沉前的那一刻。
“如果有相机的话,真想把你这幅倔强的样子照下来啊!”
就是这样类似于感叹般的十几个字,成为了穹语知道深眠中时也还在脑中回转的话。应该说是由声音而在意到了字面上的意思吧,那个声音总觉得与那片光芒很像,温柔的像是被自然母亲抱在怀里的感觉,非常的安逸。只是下一秒钟后,她带着这句话的不安和那个声音的安心这样极端又复杂的心情沉睡在了通往未来光明的深邃的黑暗。
她的那只手还是牢牢的拉住凌寒,看似没有力气,可是如果不是刻意的甩开的话,也是不能分开的。到底有多久了呢?被别人这样拉住,凌寒望着已经熟睡下的穹语,那疲惫的面容消却了紧张和苦痛的神色,笑了笑,至少是在记事以来的第一次吧,居然是这种情况下被人拉住,真是该说幸运还是该说不幸。
“无与伦比的‘亲和力’啊!呵呵,其实你的能力不可能对我有任何的影响的!”
将她的手轻轻的拉开放到了依靠在身边的紫晴的身上,好像是姐姐在保护妹妹一样的感觉,音嫙和穹语以及那个可爱的小不点。
这里已经开始了真正的战斗了,校园的各个地方同样的也在发生着相同的事件,在古堡的最上层,雷斯格听到了总系统那边传来的信息,由于那里是吻月专管的,为了避免雷斯格那种非常规的意见让那里边的“不正经”所以不能进入,不过,一切信息都会传到他的电脑里,而且在没有吻月在的话,他就是总系统的最高负责人,至于吻月和雷斯格的上下级关系是另外一回事。
“古堡地下通道里没有对方的反应了,紫彦这个家伙真个不能小看的家伙啊!不过,为什么会把那些人带到高中园区那边?不知道那边已经很糟糕了吗?可恶,事情已经雪上加霜了,看来不能一直坐以待毙等‘深渊’他们自己来解决了,既然那里已经没有什么事了,那么,我就该行动了!”雷斯格露出了一抹邪笑,像是又有什么新的想法要开始蠢蠢欲动了,那个两撇风车胡子再次出现转起来的幻觉就是那个人的小恶魔附身标志。
“雷斯格先生,系统检测到了高中园区那边的情况了!”
“那里学生的情况怎么样了,有生命迹象了吗?”听到这一消息,注意力再次转移到了学生身上,不能让学生发生什么事是最重要的,是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守护住的最后底线,雷斯格神色凝重,屏住了呼吸。
“由于特异的电磁干扰,系统只能监测到那里‘剑’的存在,生命迹象出现了双重复数这样奇怪的信息,再重新更新系统之后,还是没有变化。”
“····查看一下法典随即抽取的方针。”
“是!·······第一项:测验中‘虫洞特异能量方程式A’。第二项:量子能力实验中的‘区域性量子矩力A·F’。第三项:范围性粒子监测。第四项:实验中电磁波视觉干扰。第五项:实录影响功能。”
“······哇······这是什么电波系方针选项啊!而且三个是试验中,只有两个可以用,可都不是属于防御和攻击类型的····”完全是进入了崩溃状态,全身无力的就像是负重越野狂飙了几个小时,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这可是白白的要一个什么力量都没有的普通人去和一个巨人打架一样,错误的给了他一把杀鸡用的小刀以及可以防御鸡爪抓伤的较厚的衣裳···这有什么用啊!况且,那把小刀还很不结实,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
“怎···怎么了吗?雷斯格先生?”
“没···没什么····”完全是自己害了那个叫凌寒的学生啊!那里有两个人可以暂时阻止敌人的进攻,可他可是什么力量都没有就要进入敌人的所在的地方啊!就算是再怎么小心也不可能躲过对方那有着丰富经验以及敏锐的感觉的。
看来不能就这样了,必须要有所动作才行!而这时,通讯器再次传出信息来。
“雷斯格先生,又有不明人员侵入校园,人数达到大致有三百正在迅速攻占各个园区。”
“··什么?”
“还有,‘深渊’所有部员全部出动。”
····该说什么好呢?一会惊讶一会安心,这样对老年人的心脏很不好的,想来话筒的另一头也是个大喘气,直接一口气全部说出来多好,现在的心情真是没有办法平静,可表情却出现僵硬的情况。没什么好考虑的,只能这样了。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情况在通知我。”
“是!”
关闭了电脑的通讯器,雷斯格走到了窗前将两面巨大的窗户全部关上并且拉上了窗帘,屋子里的采光立刻减去了一大半,变得昏暗起来。来到办公桌前的沙发椅边上,正后边的是光华的平面看不到什么东西,不过现在,他在抽屉里找出了一支看起来平常无奇的小锤子轻轻的敲打了一下椅子背后墙壁的正中心。
“啪”的一下应声碎开了一块十乘十厘米的完美的正方形,无声无息间在里边放出了白色的光幕在漆黑的沙发椅背上,并且在下一秒钟后出现了影像。
那是一名身穿特别的黑色军服的青年男子,正用严谨刚正的身姿向这边打出敬礼,身体就像是钢板一样的笔直,真真确确的可以感受到那种铁血一般的气质。
“雷斯格先生,有什么指示。”声音强横有力,很有军人的刚正。
只是把这个东西安装在了这里也是出于雷斯格之手,自己挖坑自己埋,现在只能蹲在一边和那个人说话了。
“我想不用说就你们就应该知道了吧!”
“是的,只是我们向那里派出了人员遭到了阻击,要到达的话还需要十分钟。”
“啊,想想也是,因为只隔着一个市而已啊···那好,取消支援命令···”
“什···”连对方也对这句话产生的反应,是啊,危机的时刻哪有取消支援的啊,难道要破罐子破摔?还是事情解决了?不,不对,如果事情解决了那么就不会打开这个外部联络装置,那··哪是为什么?
“喂!我还没说完不要打扰好吗?”
“哦····”原来是太惊讶了,没有听下边的话,那个人放松似的呼出了一口气。
“取消支援命令,改为最高作战指令,特殊方案FCZ立刻执行。”
“是!一声铿锵有力的高声后,放映的影响改成了省级区域地形图,上边有还有标注这军方派遣人员遭到阻击的明显标识以及自己所在的校园和仅隔一个市的隐秘军方训练基地。
“雷斯格先生,吻月上尉呢?有他在的话就不应该需要我们上场了吧!”
“少废话,臭小子,你也知道你妹妹的力量的可怕,就别多说别的了,她如果发怒的话,那就是你的责任,看我不把你关在密室里一年的。”
“哇,还是那么不讲道理啊!好好,为了我这个好妹妹还有这一年份的美好时间,就快点吧!我那些学弟学妹们是不是已经出动了?”
“嗯,不过敌人有三百人还有几十个不明身份的人员侵入了地下通道,还有你们那边遭到的阻击,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而且还做出了非常正确的战略部署,我只能说,你还是尽快吧!”
“好!”声音不再发出了,影响也减弱消失了,雷斯格站起来来到桌子前,怪异的符号上只留下三枚蛋壳,在四个方位上显得有点寂寞,因为缺少了,一个那里是校园中最危险的地方,也同样是敌人最大战力的集中点,不能让他们分开到别的地方,至少也要把他们捆一下也好。
华丽的黑色西服上拍了拍沾染上的微量灰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露出了沧桑的神情。“许久不动用的战意现在也要燃烧了,不要以为我老了就动不了了,你们这帮臭小子。”
“哐!”门关上了,屋子里再也没有一个人的身影,此时安静的就像是已经废弃许久的废屋,但,桌子上的蛋壳却完好的站住了奇怪印记的四个方位,一、二、三、四,一个不少····
在校园的大学园区,本来想快速的去高中园区那边帮忙,可是在途中却遭遇到了敌方人员的大举侵入,这样的突然没有预兆在刚刚遇到的时候还真是吓了一跳,不过,因为有了与敌方应该可以说成的先前部队接触,再有支援部队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只不过太快了,还没有跑出几步,就已经迎头相撞了。
漫漫如同海浪一般的黑色影迹急速划来,像是炎热的天气让实际的物体发生了空气膨化的现象,海市蜃楼般的虚无缥缈的景象却只只发生在一瞬间,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便成片的截断相隔在两边中间的绿化林木,直袭另一边的奔跑的三人。
无声无息间,一股狂猛的烈焰仿佛是受到挤压而爆发的活火山一般在绿化带的边缘筑起了一道骇人的火幕,与其说是火幕,不如说是浓如岩浆横挂在空中的燃烧物,不过那的的确确是由单一的“火”组成的,在爆发的一霎那强猛无比的冲击力让那三个人整齐的被吹响了一边,说成是卷起的叶子倒不太合适,不过像是被抛出的皮球倒很适合,非常遵循物理中的动能变化以及万有引力,抛向空中——————再重重的落下····还好掉到了树上,受到的反冲击力没有那么严重。
“我说···澄雪啊!下回可不可以温和一点呢?这样下去对身心都是有非常大的压力啊!”
望了望不远处也是被粗壮的树枝接住的明言,澄雪有点却生生的低下了头,因为裙子不是属于容易被风吹动的那一种轻飘飘的材质,即使是有什么大的动作依旧可以安心,再说,澄雪落下的地方像是精心计算好的,不偏不倚的侧坐在了树的主干边上的树枝。优雅的样子,给人一种是生活在树林中的与世断绝的错觉,有着静与安逸而且清新脱俗的美丽。
另两位则是没有那么幸运了,轻的那个变成了捞月的猴子,就差一条尾巴挂到树上,另一个则是直接把树木撞折半截,自己去站在那里当钢铁雕塑,一手托着鸟巢,另一只手抓着树枝,全身被熏了一身黑色,看起来还真是出自那位校长之手,除了怪异之外,在幽静的绿化带里也算是“鹤立鸡群”的角色吧,当然这不是褒义词。
啊啊,又是这幅样子!明言的表情很明显,澄雪一但变成那个样子的时候,无论是谁,都会心软下来,仿佛是有奇特的魔法作用到了她的身上,身边的人就会受到这种魔法效果的影响变得····是该说怜香惜玉吧····词太老套了。
“对··对不起,我太凶了,抱歉。”惹女孩子哭可是不对的,无论是什么原因只要哭了就是男生的错,这是常识,明言也不想被归属于会惹女孩子哭的那种人,再说,还有一个见证者在。
“··不,是···是该我··说的···刚刚····被吓到了····”还是那副却弱弱声音,感觉倒是被明言这个“小混混”故意找茬儿感到异常害怕的小孩子。
听到这话的明言差点从书上掉下来,真的很搞不懂这个女孩的性格,完全不明白,就算是自己 诚心诚意的道歉了,可是对方还是一面被欺负的表情,自己到哪去说理啊。
还在郁闷的时候,那层浓如岩浆般的火幕并空消失了,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在眼前消失,可是周围的不论是草木植物还是沙石泥土全部都被高热的温度而发生的“脱水”状态,说成脱水已经不足以表达造成的景象了,那是绝对的死亡空间,十米的方圆,生生的熔炼出了可视的“真空”地带,明显的感觉到了那个地方已经与相邻极近的人所生活的空间已经不一样了。比喻成静态化的水与油来说吧,就只隔可一层膜,但是上与下完全是两个世界的感觉,那是“真实的纯净”。
可以削割一切的“海影”已经消失了,就在放出火焰的正上方与之相遇,瞬间焚毁。但,在消失的那一刻,九条比之一般蟒蛇还要大上五倍的巨大的石蟒如在水中游动一样在这石板铺成的路上自由畅行着,每一次扭动身躯都会让所碰触的厚达十厘米的石板崩裂,嘶吼着“沙沙”的声音口中竟喷溢出墨绿的毒液,以扇形的方式迅速的游向了已经坠落在粗壮的树上的那三人。
只是当中间部分的巨蟒侵入了那一片空间时,无声无息间被“净化”了,就像是它们的存在就这么的消消匿在了未知的空间里,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但,那绝对不是“进入”,而是驱离。
当那两条石蟒消失后,空间终于与世界重合同化了,再也没有了那种异样的感觉了。明言眼睁睁的看着那两条巨大的石蟒消失真确的感觉到了那种莫名的恐怖,那个文弱的像是温室里的花朵一样经不起风雨洗礼的女孩子居然会有这么强大异常的能力,虽然以前也知道,不过,这一次还真是被她吓了一跳。还好还好,那时因为保护她而扑到她的身上的时候没有反抗,不然就是零点零零····几秒的事,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悲催的事就落在了自己身上了。
“再说火焰之后的异变空间时什么?”明言喃喃自语着。
“喂,捞月亮的猴子,再不跑的话就会成为别人的午餐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们被包围了,是一点突破还是分散突破?”
“先解决了再说吧!”
那么容易发现的攻击有可能是作为诱饵,之后会有什么还不得而知,所以,明言留了一个心眼,放出了细小的冰屑。
巨蟒来袭势如破竹般将所经之地全部崩裂,长长的裂痕足有十几米,连粗壮的树木都像是橡皮糖一样被锋利的刀锋拦腰截断,其惊人的咬力可以比拟地球上的那些远古生物了。
“好吧!澄雪,你先休息一下,千万不要出手啊!”明言是怕一出手又会带来什么恐怖的东西出来,刚才的那个已经很让人吃惊了,这种刺激还是少一点微妙。
“哦····”说完,澄雪从裙袋里取出了一本书看,毫无紧张气氛可言,两人无语中。
“一、二、三!”数到了三声重严、明言一同跳落下来,迎面就是那余下七条白石巨蟒。
一个眸若星霜,纵横的寒气仿佛在怒吼一般刺破天虹。另一个,罡正之气豪霸飓动,钢铁身躯如同精钢打造的山体,坚不可摧。两人只在一瞬间,就以令人胆颤的气势粉碎了扑面而来的危险。
但,当巨大石蟒粉碎后,化成的粉尘却向着特异的轨迹飞去,非常的不自然的状态引起了明言的注意。
“果然啊!这个只是诱饵。接下来就应该是困缚术了吧!”
明言的话应声落地,飞散的粉尘交汇成细细的黑色丝线并以无数条这样的丝线在地面上印出了许许多多的怪异字符,刹那间七彩光华不知从什么地方闪耀,刺目的光芒让两人的眼睛忍不住的轻眨了一下,可就在这不过眨眼的时间里,身体上,手臂上,双腿上分别被漆黑的锁链贯穿,像是要困住恐怖的恶魔一般,每一条锁链都是由一条线贯穿身体后钉刻在两个点上,看起来连抬动微微的一点距离就会将所接触的筋肉撕裂开来,残忍的封困手法只有对待极度变态的嗜血狂魔才会动用的,可是现在,真真确确的出现在了重严明言两人身上,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啊啊!果然是这样啊!失策失策!”一动也不敢动的明言苦笑了一声,不过身体虽然被锁链穿身而过,可是没有流溢出血来,连身体上的疼痛都没有,像是不存在的东西一样,可是,身体确实是不能动了。
“什么东西啊这个,动也动不了,又没有什么感觉,怎么回事啊!可恶,该死的东西,有胆子就出来单挑,做这些偷偷摸摸的事算什么!给老子出来,你们这帮混蛋!”重严脾气又上来了,围绕在身体周围的豪霸之气更加的猛烈,但,那穿过身体的几十条漆黑的锁链却丝毫没有被影响的痕迹。
“省点力气吧!那些东西可不是物质上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学习的话重严绝对不会比明言要好,想着一个大块头去拿比手指还要细的笔在纸上挥动,那种场景只能用惊奇来形容吧!当然也不代表没有那种可能,能这在所校园生存下来的人成绩也不能差到哪去。一根筋的他横冲直撞在题海里也不知道撞中了多少,成绩还不错,只是在这种问题上还是不会拐弯。
明言轻咳了一下,解释说道:“视觉看到的事物经过神经的传输到达大脑而呈现出来了世界的摸样,每一个物品每一个人都是通过视觉神经的传导然后在大脑里经过层层的‘解析’‘组合’成单一的‘呈像’再‘拼凑’在一起才能让本身看到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原理是这样没错,不过,在大脑里参与了极为复杂的类似于‘程式’一样的算式,组成部分也分为触觉、嗅觉、视觉、听觉、味觉这些直接‘触感’,现在的情况除了听觉、味觉和嗅觉这三种没有办法接受到‘触感’的感觉,视觉以及触觉都证明了这条锁链的存在,可以这么说,这些东西是直接针对触觉神经来发动的,而视觉是从旁证实这些东西的存在,应该没有人会故意的去尝去闻去听铁链子吧,大脑从潜意识里直接排出了这些‘触感’,直接让触觉和视觉来让大脑知道并了解这些锁链真实存在。”
“····说这些应该和解开这些东西的办法没有什么什么关系吧!”
极为冷静的吐槽让明言无话可说,道理虽然明白,可是真要解除大脑对这种“真实”还没有什么办法,人的大脑的进化还不完全,那种程度根本不可能出现,除非有一定的刺激才行,比如说是疼痛一类,将注意力转移,让大脑强迫忘记这些东西的“存在”,不过,要到什么程度因人而异,相对的伤害也是不同的,对于重严、明言这两个人来说,要解除敌人刻意针对精神的封锁,更是难上加难。
就在这时,无数道错乱的气刃直袭而来,道道足可破风,如果被砍中的话可不是随随便便只是个伤口那么简单。气刃并未对漆黑色的锁链有任何影响,这倒是证明了明言的话,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因为没有确切的办法来解开这些东西。现在只能就这么等死吗?
“当然是不!虽然不能动弹,至少可以保护同伴的能力还是有的!”重严怒吼一声,猛烈异常的浑重之风“呼”的一下刮了起来,感觉是推动着几十斤的重物被旋转围城了一堵墙的感觉,所有气刃碰到了这种沉重都轻易的破碎了。
刀剑怎么可能直接劈斩精钢石所制的巨山,给人的直接感觉就是这样,可是,只是止息了片刻,气刃再次的爆发,而这次仿佛是无尽波涛汹涌的海水受到地质变化的影响而更加的躁动起来,无止境的侵蚀狂猛如同海啸一般暴起,一瞬间的时间,一切的所阻挡之物全部削碎,空气都被驱离,这里全部被水一般的浓密气刃所包围,唯一留下的只有中心那棵树下的弹丸之地。
水滴石穿,是属于轻微偏离中性的弱酸性或弱碱性在某种岩石或者说是某种物质在没有时间限制的环境中被腐化分解的景象,不然不会有钟乳石的出现,同样是水滴,并没有穿石的效果,那只是水中的微量物质的日积月累而已。
同上第一变化的情况,重严所创出的豪霸之气渐渐的被那种无边无际的腐蚀的“海水”所“腐化”,范围明显的小了一圈。维持这种形态的力量消耗巨大的难以想象,打比方的话,与被丢到滚开的热水中的冰块一样,要一直保持冰块的不化,必须要同样的结冰温度的才行,可是,拥有不变的结冰温度的却只有还未化开的没有接触热水的冰的内里而已。
“现在该是我出手的时候了吧!”明言叹了口气,之前放出的冰屑还飘荡在了漫空中,可明言却可以准确的感觉到它们的方位,应该是计算出了它们被放置到空中经过空气的流动而流向何处,只要分散就好,大致的方向就可以了。
然后,树顶上让闪烁起六颗奇异光点各占六面,瞬间射出白色光丝连成了一体,组成完美的不规则六边形的图案,并放出淡淡的寒气。
“六角雪之山峰!”
忽然间六边形中心如同印刷一样的铺满了古老的象形文字,一层覆盖一层的字体与字量在顷刻间绘成了奇妙的雪峰图案,同一时刻,降下了美丽的水墨画一般的光屏将这三人全部罩在了里面,而那无边无际的气刃在冲进这幅清雅的水墨画中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消失的那么的彻底,仿佛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不小心的落入了别人的结界当中,不小心点怎么能行呢?呵呵,还好只是‘同步’而不是‘影响’不然我还真是要费脑筋了!接下来就是调整形状的正确率了,你们给我等着!”不能动弹的明言或许也是个帮助,可以专心的计算控制那六颗光点的位置从而形成正六边形来引发他想要形成的攻击阵势。
“重严,可以了,我的六芒星阵已经布下了,你可以先休息一下····”
转而看向旁边时,一声轻爆像是气球爆炸的声音响了起来,眼前的人就这么的消失了, 破开的碎片就这样的在眼前消匿在了空气中,原子分解离体一样没有任何可视的痕迹。
“怎么会··怎么可能···”···
明明刚刚还在,就在旁边,而且还在说话、还在怒吼,为什么会消失,为什么会这样轻易的在眼前化成空气?陷入深渊的沼泽,连一颗救命稻草都看不到,那么的彻底,那么的绝对,为什么为什么···
那种诡异、那种不解、那种迷惘让明言的心情摇曳的像是身处于狂风之中的孤树,随时有折断的危险。和平度过幼年少年时代,就算是当上学生会长,在历届会长所在的时间里,完全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自己的同伴、自己所在的学校里的学生在眼前毫无预兆的消失?就像是一个气球一样的爆开?消失?分解?
“开什么玩笑!”
影响神经系统以及大脑运转的力量没有断过,从中转化为对脑电磁波的的干扰产生幻觉。心里明明都知道的,可是为什么就是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只要静下心就可以冷静的分析的,可是因为身边的人不见了,在眼前生生的破灭般的没有踪迹,那份名为“失去”的酸楚是那样的浓烈,让人无法压抑的愤怒像是要把一切都给撕碎。
“澄雪,可以了,反击!”
·····
没有听到回音,就在这一刻,注意力才察觉到自己身边的气息全部消失了,就连树上的澄雪的存在所散发出的气息也不见了,和身边的重严一样,破灭在了空气中。
“······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风声、没有流动、没有声音,世界就只留下自己一个人了,不,应该说自己是不是存在原来的世界也不知道。外边气刃也消失了,那将早已平息的豪霸之气的水墨画也没有了,没有光、没有树林、没有空气,就连自己也感觉不到,是否存活、是否存在、是否真的有着以往的记忆、是否真实····
一切都已经虚弥,一切都已经崩坏,心脏不能跳动、肺部不能呼吸,仿佛时间都已停止,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只有一片的黑暗,只有一片的光明,只有一篇灰色。也许只是一种错觉吧,那不是“停止”而是“流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吼声就像是溃决的河堤一般爆发出来,一切紧致的神经都在颤动,仿佛要撕裂每一寸肌肉,每一寸肌肤一般,勒出了道道血痕,空洞的眼眸看不到瞳孔的变化,将视线全部洒向了所面对的一切的感觉已经看不出来那个人原有的心灵的变化,与其说是有着人的姿态的机械不如说是行尸走肉,看不到一丝被人操控的感觉、也没有一丝由大脑所发出的指令,有的只是遵从野兽本能一样的气息。杀戮一切可视之生命,生食其身。
顷刻间寒气波涛汹涌,像是炸裂的爆竹一般四溢弹雨一样的冰屑射向四面八方,却在所经之所吸取了空气中的水分而渐渐的化成锋利的冰箭破空而袭,仿佛嗜杀之刃有着追求血的意志,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其所前进之路。
但,在下一瞬间,身体以及大脑的冰冷的狂暴被一股热流所温暖,那份温暖就像是一股清流将一切的堵塞化成同一种力量让心底的最大的障碍冲毁,眼前的世界一瞬间豁然开朗,明明还是一片死水的黑色现在却成了光彩缤纷的彩色·····怎么了?明言在心底问着。
“给了大家唯一可以逃脱的机会,无论怎样,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当然,学生会长也不该为了别人而放弃自己。”
声音是从身边传来的,为什么?不是影响了大脑运作了吗?不是被封住了身体行动了?还有··重严不是男的吗?怎么会冒出女孩的声音????
和刚刚睡醒的人差不多的模式,脑袋缺了一根筋。不过下意识的回头看去,面前的却是那个美丽的带着一副高倍数的无框圆形镜片、还有两条长长的辫子人们意识中一看就会想到的文学少女——澄雪。眼神透着一股凛冽,很像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气势让人不禁俯首。
“澄·····雪······?”真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就是那个经常语出惊人,无论谁都搞不清楚其个性是认真还是自然或者是平均的那一个居然会表现出这样严肃的神情,为什么?从来没有过,连自己都会忍不住的屈服下来的那种高大身影········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太对不起自己了?
澄雪扶了扶镜架,严肃认真的表情依旧没有改变,右手在明言的头上挥动,附在皮肤上的神经末梢终于传来了一阵阵的刺痛,不同于打击针刺,而是有点灼热烧伤的感觉。
“你你你你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连自己也吓了一跳,像是被人非礼之后的少女一样的动作和言语让明言在向后跃起身时的瞬间才注意过来。啊啊,今生最糗的状况啊!明言内心崩溃。
澄雪倒是忽的一下变回了原来的弱弱的样子,一副被人欺负的委屈的表情。真是该说女人是水做的,还没说什么呢,泪光已经开始闪烁起来了。怎么想怎么冤,明明是自己被“怎么”了,为什么她会哭呢?真不明白。不管怎么讲,女生哭了,错就在男生身上,自小的教育让他有着这种习惯,没有办法了,只能道歉。
“啊···抱歉····”委屈的不只是她,自己也是太委屈了,多少次了今天。
深呼吸,叹口气,心里的委屈先放一放,自己刚刚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好像是没有什么印象了,好像是缺少了什么一样。而现在,头开始了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景色也逐渐的变的模糊了,好累好像睡····
摇摇晃晃的身体开始跃跃欲试的坠倒,连用全身的力气都没有办法保持平衡,任由本来拥有骨骼的四肢都变成了章鱼爪,软的不成样子。最后身体后倒在了树下,而旁边就是原本一同战斗下来的重严,看他的样子是睡着了,自己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呢?也许吧,唯一保持着一点意识的自己也知道最后命运的齿轮也会指向那被睡魔控制的结果。只希望心里的那份未解空虚可以在这次沉眠之前,可以被告知,因为怀着名为“不明”的记忆的等待是很吊胃口的。
“利用热灸在大脑以及身体上的连同脑部神经给予强烈的刺激让陷入‘非常’状态得以恢复,根据中国古老穴位刺激法来调节体内“阴阳”平衡。一般来说就是这样,因为你们是受到了神经系统的干扰,所以在穴位上的刺激要重一些,让分泌过量多巴胺等物质的大脑冷静下来,同时也需要通过这些物质来让神经脉冲形成一股力量冲破干扰源····大概···是这样吧····所以在人大脑使用过度的时候就会产生疲惫想睡的感觉了”
也许是了解了对方对自己做了什么,可是还是不清楚自己丢失了什么样的记忆,表情充满了复杂,只是大脑的疲惫比想象中的还要强烈,渐渐的那种表情被筋疲力尽所取代,悄声而眠。
“如果要阻断直接的干扰的话,也只有这样了····学生会的责任依旧还是没有完成,我会努力的。”
炽热的火焰将那颗树围城了一个大圈子,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的异常浓烈,反而是比较平常一点的状态,透过火焰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对面的情况,地上的奇怪文字依旧没有消失,所凝成的漆黑之锁也没有截断,在贯穿火焰当中,被那种平常的火焰熔掉了。说是平常,应该是有了些许的变化,红色的火焰之心以及黄绿色的外衣组合成的。
澄雪身后的两人依旧还在沉睡,没有醒过来的样子,现在,只能等待,澄雪没有主动的出击,因为,要顾虑的事情太多所以没有办法。
她们现在是被动的以防,只能用以防御为主,主动一方的人该怎么想对策应该会有很多很多的办法吧。面对这样的事,澄雪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并不是简单说说,敌方在接受到了全面屠杀命令的时候,已经开始了有计划的不惜一切代价的方式来行动,在先头部队的失败的情报传达到之后,也了解了对方也同样有着强劲的实力,在这种因为不想对外界的人以及内部的人因混乱而造成死伤的情况下已经是全面的封锁了校园,在对己方是有利的同样也是在敌方有着便利的地方,也就是,可以再这种封闭的环境里尽情的厮杀,也可以说成为所欲为,就算是动用破坏力极高的力量,使用在这样的地方也是可以的。
警惕着外界的情况,对方也同样是在注视着里边的情况,隐藏在黑暗中的人们,手中随时闪现着令夏日也会觉得冰冷的刀刃,等待着猎物来到攻击的范围内,然后扑上去,死死咬住猎物的喉咙,任由新鲜滚热的鲜血流入嘴边,只要还有气息尚存,那就是有反抗的可能,老练的猎手是不会让猎物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侵蚀的力量也渐渐的加大了,澄雪额头出现了蒙蒙的细汗,原本从脚下完美的隐入地下的隐隐的红丝也没有办法在进行隐藏而显露出来,那是如同心电图一样的波纹,随着每一次的心跳而放出一阵又一阵的相同幅度的频率传入到了燃烧的火焰里。只是,现在,这个频率越来越快了。
“以人数来消磨敌人的力量·····还真是有效的方法呢。”这种此消彼长的方式,一般来说也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只是维持这种越来越强的侵蚀,所使用的力量也是同样的大,这是没有办法按比例来清楚的计算,敌方的人数、使用的阵式以及乘以使用力量的输出所造成的效果、单人发动阵式的基础值等等都是无法了解的事。无论怎么想,自己的的胜算都是微乎其微,明言和重严两个人可以说成是脑力使用过度,没有足够的休息是没有办法醒来的,三个人又是走着容易避开人员流动的直通高中园区的偏僻道路,要说可以遇到自己一方的人,那就和奇迹一样的存在了。
总之,先坐下来休息一下,至少可以让体力消耗得到减缓,让时间过得更久一些,如果奇迹要发生的话,那么也只有在延迟之后的那一段时间了。
走到树边坐了下来,心情安静下来可以更好的恢复体力,本身澄雪不是属于那种容易着急的性格,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娴静的气息悄悄的开始弥漫在了空中,似乎是完全的极端,猛烈的火焰所包围之中,一名少女依旧可以手持一本书在树下优雅而安静的观看,没有任何对周围环境感到怪异的感觉,就像是身处于两个世界的环境而莫名的重合在了一起,虽然是重合在了一起,但还是两个世界。
澄雪想到了对策,对方也不可能就这么的让她拖延时间,因为知道在陌生的地方会发生什么都是没有办法预知的,与其让其坐以待毙,不如尽快的解决才是最好的。所以·····
忽然间,从树叶中散下来的光辉不知被什么给遮盖住,树下的阴影更加的浓密起来,白色的纸与黑色的字的颜色开始融合,异常的情况让澄雪再也不能静下心的好好休息,毕竟还有要保护的人在,受到一点意外也是绝对不可以的。
立即仰望天空,无声之中,天空竟出现了多达十几棵从根部已经被切断一般几乎完整的巨木,枝叶依在、寄生在其中的小虫依在、缠绕在迷乱的叶丛中的风儿也依旧还在,可是却像是被一瞬间改变了存在的空间位置,可以组成小小树林的规模的树木竟就这样没有声音的从天落下,遮蔽天空的光芒的黑暗带来的只有是悲伤以及绝望。
如果要生存下去,那么,只有打破那片无边无际的黑色。没有犹豫的时间,根本就不能考虑,选择就只有一个,如果那样的话,会有什么结果也是可以预料到的,这些澄雪都知道,至少可以在这一时刻可以保护好他们的安全也算是执行着学生会的职责。无论之后发生什么事,都只有自己可以面对了,莫名的想起了曾经的那个人和自己的那番交谈,似乎也是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吧,不,那时候还有他,应该说是将该做的事全部的委托的自己才对,也许在外人开来会是很狡猾的行为,不过就因为那样,心里有了可以承担一切的勇气,不再像过去那样一直躲在别人的身后,逃避所害怕的事。
害怕,这不是陌生的感觉,从记事起就一直在陪伴着自己,每做一件事,面对的每一个人,心里不知为何就是会产生恐惧感,不为存在而存在的情绪,莫名的存在,无法理解的存在,解不开的噩梦一样的存在。直到现在,以为害怕而疏远的朋友,因为害怕而疏远的家人,因为害怕而放弃了很多很多。
“至少,现在,我不会再害怕。”明明离得很远,却感觉到了一股温暖;明明只是很陌生的人,却还是将安全是事情让给澄雪自己来做。虽然还是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自己会改变,不过,既然以及冲破了那层禁锢,那就一直的向前跑吧。
不明物体“嗖”的一声抛向天去,不到一秒钟就已经与那乱木群相遇,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响声,仿佛就是长空中撕开了一道血色,之后灼热的热浪翻滚迎面袭来,遮蔽天空中的一切全部化为乌有。
但是,乱木的砸落的危险刚刚先去,却又出现乱如雨点的黑色,撕碎空气的声音就清楚的响在耳边。
应该说不止一次看到这种东西了,既然第一次可以防住,第二次依旧可以。拂风轻挽接下了一片落叶,宛如向神祷告一般双手相叠放在了胸前。
“离开并不代表就这样的分离,我感受到了你对自己的家那种依依不舍,如果家遭到了破坏、家人遭到了毁灭,在么在那之前,是否可以用你的力量保护好它呢?”
手中那股微弱的颤动传达到了平和的内心深处,很轻缓但很坚毅。那一片小小的生命述说着什么,澄雪听的很清楚。如滑似水般温和的笑容同伴着默默离别的哀伤,没有风时那棵郁郁葱葱的树枝依旧摇动,万千叶片在哭泣而落下点点的雨花,而只有那一片闪着金色光辉的叶子仿佛被逆流天际的流水送到了远远的高空中,依依惜别。
“轰!!!!!!!!”·······
惊世闪电之后滚滚雷动般巨大的响声让空气都以惊诧的感觉而传动自己本身的颤抖,不知是原本澄雪给予的力量还是其本身,那种剧烈的爆炸竟然让爆开的火光在那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化成了比之任何娇艳鲜花都要绚丽动人的形态,不能融于凡世之神之眷顾的美丽。
但,空气中却开始弥漫开了奇怪的紫气,像是粉尘一样的干却有没有任何混浊的味道,因为太过浅色,又庇于树荫,以至于没有人在意。
趁着剧烈的震动的时间,分神的时刻,那围起来的火焰似乎减弱而被不知什么东西撕开了,从另一半飞杀而来十几个人影像是两人一组交错袭杀向困于中心的那几个人。
澄雪没有做声,只是深深的叹息着从刚刚火热的红色消散之后的湛蓝的天空,这片天空之下已经见证了太多的污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真正的清净,“如果还有时间见证的话就好了啊!”
淡淡的笑着,十几道锋利的寒光却扑面而来。目光渐渐的移回水平线上,身体依旧是显得那么的较弱,无害的神情永远都是那么清澈,面对那即将让自己迸射出体内流动的鲜血的刀刃,一丝害怕的神情都没有出现过,只是恍惚间看到了又一个人在注视她,虽然知道是幻觉,在那满目锋刃的视线中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不过,那种虚幻,让心情很放松。
“惩罚之火焰被遗忘了·····”
毫无温度的兵器已经临近,皮肤开始感觉到了那种无情的冰冷。
“那么,就开始编制罪之炎吧。”
顷刻间,刃已触及时,一股细小的旋风夹杂汹涌的火焰从身体上流溢,就如同喷发的活火山流下了炽热的岩浆一般自然又并非自然。所碰触的刀锋竟在向下挥动的运动力中,悄然的折断了,而且断的事那么的诡异,从刀身的截断面上只留下像是被熔断的痕迹。
那群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中的武器就这么的断开,而断开的那一段相反的方向飞去的时间里,看到了眼前所要斩杀的那个女孩,神情依旧还是那么的清澈,没有一丝杀伐的气息,可是,就这么样的一个女孩,却有着令人惊骇的特别气质,有种想让人迅速远离的危险感犹然而生。
不远处几声金属落地的声音清脆的响起,由空气振动传导入耳内鼓膜的连带振动,心中的那份恐惧在那一时刻如洪水溃堤般倾泻而下而引致身体都在止不住的战栗。
也就是在那一刹那,少女的衣裙突然的流动起了迅猛的火焰,连起了身体的轮廓的刺目红芒将溢出的火焰牢牢的紧缚在了校园的制服上,可以说,现在的学校制服已经不再是那种夏季凉爽的时尚外观了,比较起来更像是充满火焰的沉重甲胄,却因为是只有着微毫质量存在的自然之火而异常的轻盈。
偏转而由静止转变成移动的梦幻如同羽毛一般拂动着空气,轻柔的像是雪花飘飘荡荡而落到了手上的触觉,只是,那不是清凉的温柔,是灼热的冷酷。隐含着的狂暴并不想是在外表下看到的那种柔顺轻盈,在周围的那些黑色的冷血杀手开始想要逃避的那一刻,一股燃烧的力量呼的一声将他们吹到了高空中,用风卷残叶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也不为过,就真的卷到了天空上飘零着,然后又化成了重物坠地而发出的沉闷的响声。
四周变的死气沉沉,因为刚刚的突然的变动而让敌人开始不敢轻举妄动也是正常的,绝好的机会竟然被破解开了,应该说是意料之外的事,再说,机会已经错过,那么就不会有下一次这样的理解。
如果是那样,只有强攻了,被包围的澄雪看向四周,很明显的感觉到了那股寒冷的杀气直袭面庞,又回头看向还在沉睡的明言和重严,“也许这样的话就不会有问题了。”
外围的火焰渐渐消却,将仅剩下的力量集中起来只是唯一可以拖延时间的办法,如果不这样,那么像那次的佯攻行动一定会再次展开,那时候就不知道会要有什么样的行动了,简单有效的办法已经执行完并没有成功,这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以战代守。没有过多实战经验的澄雪只有靠自己的感觉走了,因为没有时间也没有力量再进行大范围的守护了,现在只有等待敌人的来到,然后,拼尽全力去打倒。
“以为我们会笨到直接攻打过去?”
远处传来了一位女人的声音,似乎是经过考虑而放出了那种嘲讽的语气。澄雪没有动作,也没有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那无法看清声音所在的远处。
“火焰是属于直接接触类的属性,不会像风或雷、土那样有着大范围或流动性的优势条件,没有办法的你应该是不会离开那两个人的吧。”
澄雪还是没有回话,应该说是对方说的都是正确的而没有反驳的语句出现在大脑中。火焰借由中心点的释放热能在只有微量的阻力与温度的约束下燃烧氧气而放出更高的温度,这是一般的燃烧所放出的火焰的状态,如果没有地心引力的话,空气的热胀冷缩就不会有那么明显的样子,火焰也不会向上方散着炽热的火苗而会成为一个完美的球体。要说流行性的话,火焰也是不可能存在的,没有可以流动的火焰之“心“,火焰当然是不可能存在,大范围的话也没有可以有效利用的燃烧源存在,这两点在这时候都不管用,唯一可以用的只有近战用火焰的高热伤害和类似于定点爆破的方式来区域性燃烧,相对来说,后者消耗的力量过多不适合现在的情况。
“放弃抵抗了吗?还是忘记了什么事?刚刚的阵可还没有结束呢!”
话音刚落,还存在在地上的特殊文字所引射出来的黑色锁链再次的迸发,还是一如既往那般快到连眨眼的时间都不到就已经贯穿了澄雪的身体并且连接身后的那一半的漆黑色的字体,封禁的锁链又一次的相连了。
“原来在树上的你不会不知道这个阵的作用吧。”
“从阵上的字体所产生的特别电波信号通过漆黑的绳索干扰大脑的思维,让本人产生幻觉以至于陷入无法抑制的情绪中去,是攻击心理精神一类的阵法结界。”
“大致相同,呵呵,没想到来到这里还会有像你这么聪明的人在,真是意想不到,不过这样也算是很可惜,真的好像让你这样的人可以留下!”
“听你的话,好像是在惋惜的样子,这可不像是你们这样的人所说出的话,来到这里并不只是想要杀人这么简单吧。”
“呵呵,当然不是喽,不过你不用套我的话,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保密可是人生中的第一准则,我们是不会泄露一点东西的。”
那个声音说完,轻笑了几声,好像是在嘲笑澄雪这样的女孩所提出的笨问题,是啊,哪有犯罪者会明目张胆的告诉别人自己回犯罪呢?
“你们应该不是和之前的那些人不是一起的吧!”
“啊啦,你猜到了啊,呵呵,作为竞争对手,让初始行动权交给别人还真是可耻的失败啊,不过,那些人也真是没有用,竟然连一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都对付不了,真是没用的废物,呵呵,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啊····呵呵,因为在某个地方,那些人都被集中在了那里而已。”
“······”
“听到这个是不是有点吃惊?”
“······也许是好事吧,对我们来说,可以让竞争对手消磨敌人的实力,然后让我们进行彻底的清剿,这种好事只能是考运起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是不会动摇的,就算是全部败亡,相对的你们也会出现实力的消弱,这可是很正常的,或许你们有着什么特别的人存在,不过呢,只有几千人的校园,不可能全部都是那种拥有力量的特别存在,就算是参加有着科学性的锻炼计划的活动部也不可能与我们这样的职业杀手来进行比较,何况,这里大多数只是普普通通的学生,通过调查已经证实了这一点,只不过,那些人是太过高傲了,没有注意事情总有的两面性,高傲的同时失败可是很惨痛的,就像是现在的他们,已经全军覆没,这才让我们来,调查只是在‘明’的地方显现出表现出来的情况,在‘暗’的地方总是要做好对应的准备的,这一点,他们没有想到,所以输得很惨。有了前车之鉴,在这里好像隐藏着相当数量的有实力的人存在,只是在数量上没有确实的情报,但现在看起来,数量上是我们占优势。生存的必要性只要掌握在别人的手中的时候,就连多说一个字都是奢侈的事情,话也说的够多了,现在的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的吗,这种奢侈就当是给你的最后的礼物吧!”
明明是你自己自顾自的说了那么多的话,还要做出给予恩惠的施主一样,真是个怪人。澄雪这样的想着,可她并不知道,如果这话让明言听到后一定会吐槽道:怪人这话还轮不到你来说。这样!
“····根据国际统一法规,如果是威胁或者欺诈的话会判处少量有期徒刑和拘管的哦!······”
自澄雪说完这句话之后,之后的一分钟内一片死寂······
不用看也能知道,那群人的表情,连隐匿起来的树木都被影响到了,一片的黑色线条掺杂着压抑的气氛弥漫开来,是种恨不得咬碎牙齿般的恨意。没有任何的嘲讽的声音,没有博怒的话语,心里像是被什么压住而喘不上来气的憋闷感,并没有感觉到澄雪说出的话是那么的天真,反而让她们感觉到了那是对她们无视一样的侮辱,“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应该是这个意思吧,虽然说在某种意义上说并不合适。
“哈····如果这就是你的遗言的话,那么好,我会让你尝受到比地狱还要难以忍受的死亡。”
字字透出着威胁的口气,可是,不知为什么,那个声音却有种毫无底气的隐音。看似无懈可击的强势,但实质上,是有所动摇了。
漆黑的锁链渐渐的变得更加的深邃,以至于让贴触的空气也悄然的变了颜色,可是远处隐藏的人群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连眼中所注视着的目标也丝毫没有什么动作,更没有什么表情出现。这种让人心里感觉到无底的深渊般的情况,该说成奇怪还是惊疑,是结界没有发动还是出现了什么状况?
“结界是不可能没有发动的,没有破坏构筑地上的阵型字体,结界是不可能停止发动的,如果还没有影响的话就应该是·····”
隐秘的林子深处,一名青年女性似乎看出了这种特异情况的真实。掠动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微微展露出妩媚的微笑。“刚才的火焰是她救助同伴是所释放出的,也许是对我们这个特殊的结界有着相同的效果,只不过是抵消了而已,无法再释放出那么大范围的火焰也就说明她的力量快要见底了,现在最多只是在身边覆盖了薄薄一层而已,呵呵,还真是准备好了呢!那么,阵型反转,转为物理攻击形态。”
青年女子一声令下,两旁开始了有所动作,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蔓延的了那个巨大的圆形的另一边,顷刻间字体转为深红色,那十几条漆黑的锁链就在字体改变的同时,发生了实质化的凝结并迅速的从两边蔓延向了被贯穿了身体的澄雪。
虽说看到了变化,可是那种急速的危机感却无法追逐锁链的凝结,而且还没有来得及切断穿身而过的黑色,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几乎没有时间去准备任何一件事,只在瞬间,事情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啊····”伴着一声连声音都被某种力量封存般的颤动,内脏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被铁锉一样的东西生生的刺穿,粗糙的表面不断的颤动将附在上面的血与肉全部被撕得粉碎。痛!现在只有这一个字可以形容。如果只是用砂纸摩擦皮肤来形容的话,最多也就是会让皮肤因摩擦生热而产生灼痛,不过,这里绝对不是这么简单,内脏血管这一类的柔软不可能与专门在外界阻挡一切有害物质侵蚀的体表细胞相提并论,直接用砂纸来搓擦绽裂开的伤口知道献血淋淋肉屑碎裂也没有停止过,那是真真正正的要将人撕碎的感觉,人所不能承受之痛。
“火焰没有能让那个东西发生变化····也就是说···不是物质的东西····应该是某种能量的凝缩体····没有到达一定的程度是没有办法用火焰分解开的啊····呵呵···这回··还真是麻烦了呢·····”也许是因为难以想象的疼痛在身体里肆虐,豆大的汗珠噼噼啪啪的从脸颊上滑落,略显出来的俏皮的笑容也变的苦涩。
被十几条如同建筑用的钢筋一样的东西将内脏的硬生生的侵占了原有的空间,就像是一张白色的纸在空中被没有削尖铅笔挫出了一个洞,因为不是利用在平面上用刀刻画,洞的周围全部都是裂痕这样的感觉。并不只是有那种身体刺穿的粘连在上面的血肉被挫掉的撕碎,更有着内脏裂开出来的细小纹路,像是只要轻微的动弹一下就会让那些数不清的裂纹更加的扩散,直到身体全部被撕裂为止。赤红色的液体慢慢的溢了出来,在那已经形成的火焰的外衣上留下了鲜明的痕迹,似乎那中液体不会对火焰造成互相“侵蚀”而是共生。
这是属于属性的转换偏差所产生的绝对效果,也许是没有人会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本来是用于攻击精神一系的东西突然的可以对肉体造成伤害,在无声无息的变化瞬间让对方没有可以反映过来的机会,如果擅自妄动的话,在已经凝固上的锁链间就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相对而言,先前的攻击利用的精神攻击的“急速”,探查精神波动也就是脑电波的产生而依附在其身上,因为没有“实”与“质”不受空气的阻碍影响,实现了形同光一样的传播速度而接近目标,这种感觉和海洋中的七鳃鳗很相似。
这种攻击也算是诱导攻击的一种,其实发动这个结界的人也没有想到过在这里会用到性质转换这一层面,在她们看来,这里只不过是有着特别能力的人存在,就算能力很大最多也只是个学生,在精神成长没有成熟之前,很容易受到蛊惑和动摇,可眼前这样让人摸不着边际的女孩子,而且还有可以专门阻挡的特殊火焰,也许是太小看她了吧。
不过,对方已经被控制了,那就不会再有什么突发事件再发生了吧,就算是发生也可以算是计算误差之内,被机枪打穿了身体,就算是还有意识也不会再有什么动作,身体机能的“应急措施”和伤痛是不会让自身的伤害进一步的加深,这是源于生存的本能,不属于意志一类的东西,何况现在是有着绝对不能动弹的“禁锢”,再想用什么方式来阻止,也应该到了杯水车薪的地步了。
“还是乖乖的接受现实吧,我可以免你再受到这种痛苦,同为女人,我也不太想看到你的那副样子。”女人的口吻发生了改变,既不像是话中所说的那样感到无法忍受,也同样没有虚假的感情在其中,用很奇怪的方式来和心情来说的一样,似乎更接近于矛盾。
“啊··是吗?··那还真是抱歉啊··可是,我听不出你又一丝的诚意存在呢,呵呵····不过就算是我动弹不得,你们有能怎么样呢?····说到底,现在的这种状况不就是可以不必在意你们从哪里打过来而是专心的对付你们的吗?····”
“哈,别忘了你还在我的结界里,我只要稍微的动一下,你的身体就会被撕得粉碎,如果想不受到一点痛苦的迅速也是可以办到的。”
“····那又怎么样呢?···”
“····你说的什么意思?····”
忽然之间对方装模作样般的声音响了起来让澄雪现在的对她自己造成伤害的东西有了一点明白,身体还是痛的不敢动弹,可是强烈的刺激还是让精神上有了一点点的“习惯”,伤口的血管受到挤压而没有流失多少血液,非物的凝结形成了有着“质”体质,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这些东西在被自己阻断之后,重严、明言两个人陷入了深眠的状态,之后再次的袭击却没有攻击他们两个人,也就是说,在一定程度上的脑电波活跃度上,这些东西也是有着自己的标准,像是蛇一样的,没有视觉,只能靠着热能感官就可以准确的袭击猎物,相比之下还真是有着相同的地方,隐藏、伺机奇袭,然后迅速的吞噬。
“···我是说你的结界最多是来固定敌人用的····虽然说是很实用的种类····可是相反的没有操动性····”
“···哈··你真敢猜啊,要想好了哦,如果猜错的话就会有可以让人绝望的伤害等待着你呢!”
“···只要不动就好了···并不是有着‘物’的东西却有着‘质’的存在····能量的集合与地心引力而言有着相同的效果····万有引力也是根据磁力场的分布来决定磁力的强弱····不过就算是这样总的‘控制中心’也就是最强大的磁力场就是地球本身····经由能量集中的本身化成了微化地球的磁力场··身处于中心的话···就可以忽视其它的引力存在而‘整体’的相吸引了···”
“哦?你是这么人为的吗?呵呵,世界上的结界阵法之类的确实可以分为几个大类,不过每一类都是有着数也数不清的支线,何况所含的数量也是数以百万计,人类真正发现的有能有多少呢?在这样的微乎其微的几率当中,你就愿意让自己冒险吗?在这个并不熟悉的结界当中,妄下定论。”语气渐渐的变的有了自信,并不是因为这种微弱的几率,而是澄雪表现出来的虚弱感越来越明显了,虽说身上的那件火焰的外衣还在继续的燃烧着,但,她的身体机能确实是开始下降了。
“不行,就这样消耗时间的话,我的身体也会支撑不住的,现在的情况,对方可以不用动用一点力量就可以将所有人杀死,那样的话就不可能等待什么奇迹发生了啊!刚才的爆炸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注意到吗?···呵呵····”想到这里,澄雪不禁的自嘲的笑了笑,等待别人的救援是多么傻的一件事啊,敌人的大举入侵,全校园各个地方都发生着激烈的打斗不仅仅是这里,其他、还有更远的地方都有着强烈的空气的震动感,声音也是可以较清晰的传入耳朵里,现在这个时候还在期盼着有人能过来吗?答案当然是很明显的。
“是这样了啊,自己决定下来的事就要自己去做,遇到了困难就寻求帮助的话,那只能是证明自己是个无能的人啊!呵呵,你也是这么想的吗?还是说一直是这样子的呢?我可不愿意变成那样的人。”一直跟随着别人的步调的自己第一次的被人托付,那种紧张又期盼的心情被填的满满的,不让别的坏掉的情绪占有一丝一毫的地方,完完全全是靠自己去执行的事情,就算是那个人的无心之语,可心底给予的那一份安宁的恩惠却是无可替代,无论是怎样的原因,结果是自己来创造的,怎样的结局、怎样的完结都是只有自己的双手才能编织出来的。也许是巧合吧,第一次的被人赋予了重任,第一次可以按照自己的心理而行动,第一次的可以勇敢的保护身边的同伴,很多很多的第一次都是在今天的那一时刻开始发生的,除了对重任的坚定的责任感以外,就只剩下了满溢的感激。第一次的翘课也是一样吧,那个时候还有一点点的小兴奋。
“啊···就算是这样···那有能怎么样呢?····现在是属于我的时间里·····一切的决定就只有我可以决断·····管你是什么几率还是什么定论·····如果想对我的同伴下手的话,那么就让你们尝一下所谓‘真实’的火焰的力量。”
“真实?现在的你还有什么真是可言,只要稍微的移动一下,身体就会出现撕心裂肺的痛感,这可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解决的,而且看你现在的样子,也没有办法支撑多久了吧,还是省省力气,等待身体机能就此安息的话,你或许还会死的舒服一些。何必要在这里苦苦支撑呢?总是要结束的生命,与其痛苦,还不如安眠来的要好。”
“因为这是我的决议····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如果也是最后一次的话····那么·····无论如何都要成功···这种心情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只是败者的垂死挣扎而已··”
“···呵呵···也许吧···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束手待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震动空气而来的厉啸从满是血红的文字的中心处传来,像是肉体被撕裂般的疼痛而引发出来的叫声让人不禁震惊,那声清厉的叫喊的主人确实正在忍着被穿透而溢出殷红的手臂微微的进行弯曲,就算是那如铁锉般的黑红色锁链在肌肉与骨骼中搓擦,也只能用那种叫喊来抑制直袭神经的痛觉。
远处的人们不明白眼前的少女在干什么,她的动作就像是停止了一样,只有声音进入耳膜而视线没有任何的异样,可,那个女人知道,她在移动,那种移动只有微毫的差距,比之雨季在叶子上爬行的蜗牛的速度还要慢上许多,可就算是这样的微毫也会给她带来难以想象的痛苦。不知为何,心里的那一丝丝的怜惜被眼前的她放大了,竟然出现了担心的情绪,这种情绪让女人不知所措。
可在女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叫喊声停下了,仿佛是松了口气一样,隐隐的传出了叹息的声音。
女人回过神来,却看到那名少女被锁链贯穿的大小手臂的地方不断的滋溢出道道的血红,像是装满了水受到了强烈的挤压而漏了的塑胶袋子,一前一后释放出来的颜色似要将所积蓄下来的压力全部枯竭为止。
但,澄雪并没有在意,反而情绪更加的高涨起来,因姿势的不自然而没有办法牢牢的握住那粗糙比砂纸更甚的深红色的锁链,手指中的那股轻微的刺痛在穿透的伤口相比显得相当的微不足道。
“喂··你想干什么?”女人有种要发生异样的预感,心里的不安如同水注入水池一般越来越多,接近饱和。
“···火焰自古以来就是被神所利用着无情的惩罚····”
“····”接近满溢了,如果在不阻止的话,事情的好坏度已经不能用程度来表达出来了。
“···同样也是被神所抛弃的厌恶之物····”
“快!快去阻止她!快···”喊声响彻天际,百米以外也听得特别清晰。“无论怎样都要阻止住,无论如何!”
随着声音的响动,四下的人员几乎整个巨大的圆环在同一时间爆发出能令中心区域产生真空状态的破空气刃,一瞬间的迸发,嗡鸣声震耳欲聋,连空气都已经被强力驱除,仿佛是在害怕一样的四下逃窜。
可是,在这之前,那个人的声音再次的响起了。
“··分解与构造··”
九十米。
“··归回与重塑自然的法则··”
六十米。
“··然后叹息悲哀的歌声··”
三十米。
“··磨灭温柔的心动··”
十米。
“··怒视神明··”
“轰···——————”
厉啸般的轰爆声仿佛利剑一般要将天空撕裂,战栗的空气碎散成丝一样的片段飘动着,隐隐发出了悲鸣之音,而地面被割开了,不是一条,而是可以说成千上万条利刃在地上留下了完美的痕迹,但因为痕迹太过浓密而显现出怪异的规则感。
中心处已经形成半径五米由混浊的烟尘所充溢的空间,树木也一同淹没了,里边的情况看不清楚,但边缘的地方却有着滩滩血迹,而地面完全的粉碎而下陷了。
“没有咏唱完毕吗?到底还是阻止了啊!可是··那份不安到底是什么?之后会发生什么?那样的身体还会有什么动作?···到底还是被切成了碎片而已吧!···无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点庆幸,也有点失落的样子。
“好了!这里结束了,我们走!”事情结束了,在她人生中只不过是小小的一场经历,或许连真正的战斗也算不上,很快就会忘了吧。
女人转身,没有任何的留恋。似乎有话想说,可是话到口中却又咽了回去,就这样离开了。
空气回归,短暂的风轻柔的拂过已经平静下来的战场,像是想要掀开那依旧弥漫的尘雾一般,吹开了少许。
而在那一刹那,灼热的浪潮直袭女人的背后,皮肤发出了刺痛的警告,温度已经这样的逼近,难道是偷袭?女人突兀的惊愕迅速回头。
可她的背后什么也没有,只是被树木挡住了她想看的地方,没有什么气息,没有什么声音存在,单纯的只是灼热的气浪席卷。心底的不安在稍稍平复下来之后更加猛烈的涌动了,危机感的程度在诧异之余只留下了惊惧的容量。
“···并未结束吧···”烟尘中一道赤芒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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